他这一番话,皆是出于好意,毕竟琉璃甲这东西粘到了就没有好事情发生。
而温客行却没领那份好心,展开折扇,啧啧两声,毫不客气地说:“管你要什么你给就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当我们四季山庄跟你们清风剑派一样,上下全是草包,被人打到家门口了,屁都不敢放一声,掌门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弟子还这么没用窝囊,你们是怎么在江湖上立足的,真是可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清风剑派还轮不到你这个魔头诋毁。”
“就是就是,清风剑派弟子,宁死不屈,誓死要与门派共存亡!”
“我们不是草包!”
“……”
温客行此言既出,原本洞里萎靡不振的弟子们,就像炸了锅一般,七嘴八舌的争辩起来,方才的沉闷滞涩也被这一声声气息不稳,却异常坚定的各色嗓音冲了个干干净净。
范怀空听着门下弟子的叫嚣,欣慰之余更多的则是胆战心惊,怕真的触怒了温客行,连忙抖着声音大喊一声:“都给我闭嘴!”渐渐的那些不满和不愤也随着范怀空骤然冷下的脸色慢慢止息,一群热血青年都跟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了。
“范前辈莫要见怪,我师弟他这个人呢,就是心直口快,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但话糙理不糙,你也不用顾虑其他,把琉璃甲还给我们,还能解你们当下之危,何乐而不为呢?”温客行话虽说的难听,但周子舒更听不得那些人对他的指责,方才还和善的面色骤然冷了下来,语气也有些不善。
白衣见范怀空面有踌躇,也没了跟他们继续耗下去的耐心,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别废话了,交还琉璃甲,你们清风剑派还能留个传承,死咬着不放,那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曹蔚宁见白衣已经不耐烦了,有些焦急的扯了扯范怀空的袖子,急切的劝说:“师叔,就把琉璃甲还给白师父吧,琉璃甲哪有清风山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重要啊。”
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迫于现实,这琉璃甲范怀空是不想还也得还,事到临头,他也只能叹息一声,无奈妥协,从怀中掏出一包掌门师兄清醒之时,托他好生保管的几块琉璃甲,由曹蔚宁扶着,颤颤巍巍走到白衣身前,双手奉还给他,还不忘多念叨两句。
“白前辈,琉璃甲在您手上的事万万不能被外人知晓,不然会麻烦不断的。”
这老人家最后不放心的劝告,让白衣有些心软了,收敛了方才的冷言冷语,接过他捧上的琉璃甲,看了一眼便揣在怀中,轻哼一声,说的:“虱子多了不怕痒,我自己就是个麻烦,还怕麻烦缠身吗?”
说着白衣便站起身,招呼了曹蔚宁一声:“小曹,带着你那些师兄师弟们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