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走到门外的白衣也听的差不多了,敲了敲门,听到屋中的一声“谁呀”便推开了房门,顾湘和曹蔚宁见到是他来了,都惊了一下。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白衣披着一身月华般的雪白,副手踏进顾湘的卧房,屋内的烛光和门外的月光,为精致灵动的少年镀上一层柔光,而稚嫩的面庞上则有与外表不符的稳重与温柔。
曹蔚宁见他进来下意识的站起身,给他让了个位子。这暗地里商量事情,被正主听到,他难免有些尴尬,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衣先没管少年人的别扭和不自在,而是坐到顾湘身旁。单手抚上白日里被他打中的膝盖,运起灵力缓缓揉开了她腿上的淤血。
顾湘感受着暖融融的力量,从膝盖的淤青蔓延至七经八脉,舒服的不得了,看着垂头为她疗伤,认真又温柔的白衣,心中有些酸酸胀胀的。
“师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等他收手抬头,顾湘蹬了蹬已经不疼了腿,小小声的嘀咕着。
“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白衣接过曹蔚宁奉上的清茶,悠悠然的问道。
“错在练功的时候分心偷懒……”顾湘说着,往前蹭了蹭,蹭到白衣身边想跟他撒个娇,卖个乖。
而白衣却是放下茶盏,看着顾湘,也看着忐忑不安的曹蔚宁,面无表情地,看到这俩人心都慌慌的。
“师父,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呀,错就错在,有什么心事不跟我说,自己藏着掖着,是不是连你哥都没有告诉?小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却越来越多了。”白衣见顾湘那忐忑的模样,故作的严肃也轻和下来,揉开了小丫头紧皱的眉头,又把曹蔚宁拉到身边坐下,长叹一声说道:“说说吧,出了什么事儿啊?让你俩愁了好些天,还不敢跟我们说?”
“是……是清风剑派出事了。”曹蔚宁有些心虚的说。
见白衣面有不解,顾湘便拉着他的手撒娇卖乖的说:“师父我跟你讲,范师叔和莫师兄他们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阿湘在清风剑派的时候,可是受了他们不少照顾呢,阿湘也知道你被曹大哥他师父连累遭了大罪,但那人都已经被您废了,清风剑派是无辜的呀,师父能不能帮帮曹大哥?”
“原来是这事儿啊,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师父我是这般小心眼的人吗?从来都是教不严师之惰,哪有徒弟被师傅连累的呀?”白衣有些哭笑不得,但见曹蔚宁那心虚不敢看他的模样,更多的则是无奈与感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虽然你师父真的挺无耻的,但我与他也算是两败俱伤,我废了他,报了那一剑之仇,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你不恨我重伤你师父就算了,怎么还这般心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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