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时日劳心费神的,就算我补汤熬的再多,调养的再精细,这身体底子难免还是虚了些,你也是,也不拦着他,让他少喝点。”乌溪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坦言,但凡是个医者,面对不配合不遵医嘱的病患,脑仁就没有不疼的。他真的是为了这对叔侄的身子骨操碎了心呀。
而白衣却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他还以为子舒的身体有哪里出了问题呢,原来只是不让喝酒呀。
“本来只是因为这个呀,你别担心,这不是还有我的吗?且让他高兴一天吧。”白衣拍了拍乌溪的肩膀,让他且放宽了心。
乌溪却翻了个白眼儿,阴阳怪气儿地小声嘀咕:“你就惯着他吧,你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白衣有些尴尬,讪讪收手,见他还要数落,连忙找了个话题。
“对了乌溪,子舒什么时候才可以拔钉子呀?这七窍三秋钉总归是个隐患。”
这提到正事儿,乌溪表情就严肃了许多,他侧头看向厅中开怀朗笑的周子舒,认真的说:“他这身子骨虽然少了你灵力的温养,但底子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这一段时间因你之事劳心费神,忧思过重,还要再静心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全盛状态,只是到时就算有你和温公子相助,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没想到事到临头还是我连累了他。”白衣感慨一声,但见乌溪神情严肃,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你尽力而为即可,要真出了什么意外,还有我顶着呢,就算没有十成把握,也必须万无一失。”
“你可悠着点儿吧,你自己的旧伤还没好全呢,就不要强出头了。”子舒的七窍三秋钉让乌溪头疼,白衣的旧伤更让他头疼,话说白衣养伤养了一个月,内府的伤都养好了,为什么这个旧伤就无法根治呢?
“子舒应该也跟你说了,我这伤是怎么造成的,你放心,我心中有数。”这般说着,白衣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眉眼。这旧伤顽固不愈的根源就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灵力相互抵消,哪有轻易就好的道理,解铃还须系铃人呀,只是子舒这伤若不根治的话,他那些打算都不知道该跟子舒怎么说?而万事以他的身体为重。
“得了吧,就你还心中有数呢,你自己的伤才好几天呀,你都不知道你受伤的那些时日,那老不死都急成什么样了,你就让他少操点心吧。”而乌溪却对白衣的心中有数失去了信任,就这么个仗着自己修为深厚就不遵医嘱的病患,得谁谁都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