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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如此……”说实话,白衣把容长青带走,确实让容炫松了口气,这大街上被老父亲毫不留情的数落,他也挂不住脸啊。

他爹娘偏宠他哥这事儿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小时候还特别不服气,老跟白衣闹别扭,惹他生气,后来长大了也就渐渐明白了,这么个几十年都长不大的玉人儿,得谁谁都心疼。

想想白衣的姿容相貌,岳凤儿好像也能理解了,叹息一声扶着容炫也就跟了上去。

虽然有容炫打岔,分散了白衣的注意,但夜深人静时那份难过和纠结依旧如影随形。

他跟着容长青回了他的兵器铺子,很无奈,又没有什么办法的看着他老父亲将秦怀章挤兑走,虽然心有不舍,但他也不好驳了他爹的面子,只能目送着秦怀章黯然离开。

岳凤儿手艺很好,容炫也在卖力说笑,活跃着气氛,但餐桌间白衣还是心不在焉的,想着人间的人,想着阴间的情,那种难以抉择的纠结,就像一张大网一样,将他困得密不透风,而容长青有哪里看不出他轻浅笑容下的愁苦烦闷。

所以当夜色浓黑,那身轻盈背影悄然离去时,他也未曾出面阻止,有些事情从来都是旁观者清,而真正抉择的权利始终都在白衣手里。

秦氏酒庄后堂。

温如玉皱着眉头,看着喝得迷迷糊糊,还在一杯杯买醉的秦怀章,从生到死,就算是秦九霄的不幸早夭都没有让他这般愁苦难受过。

这也就出去了不到三个时辰,这人咋就成这样了呢?问他他也不说,就一个劲儿的喝,借酒浇愁,但愁更愁啊。

想到之前他们是跟着鬼差走的,却只有秦怀章孤身一人回来,难不成是白兄那边出了点什么事情?

谷妙妙收拾了一下狼藉的桌面,看着抱着个酒壶不撒手的秦怀章也叹了一声,想给温如玉使个眼色,让他劝劝这人别喝了,赶紧把人扶屋里去吧,而这时由远及近行来的轻浅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回头看去就见白衣披着浓夜走进院中。

温如玉顺着谷妙妙的视线也看到了白衣,刚才以为他出了意外的猜测瞬间打消。

“他怎么喝成这样了?”白衣刚一进来就闻到了这散了一屋子的酒香,皱着眉头看着醉眼迷蒙的秦怀章。

“我们也不知道秦大哥他怎么了,一回来就拉着如玉嚷着喝酒,结果先把自己给喝醉了。”谷妙妙端着一叠空碟空碗,很是无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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