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风剑派莫怀阳卑鄙无耻,趁我等认输下场之后竟然偷袭了白前辈,害得前辈…失控发狂!”峨眉掌门又擦了一把冷汗,不管是他们以多欺少,还是对莫怀阳卑鄙手段的袖手旁观,甚至是后来企图联手扼杀白衣,不管出于哪点他们都无颜面对叶白衣的指责。
“他人呢!”叶白衣的额角都爆出了青筋,攥着龙背的手微微发颤,他都不敢想象那把剑透胸而过小白得多疼,剑灵虽为灵体,无血可流,但也会疼啊,若不是受此重创,小白又怎么会被心魔反噬,险些殒命?!
“被…白前辈打成重伤了。”似是想到了白衣报复莫怀阳的狠辣手段,少林方丈都不由的脊背发凉,后怕不已,若比武之时这剑灵哪怕有一点杀意,他们都不能活着走下擂台。
“叶上仙,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袒护这个魔头吗?”
“是呀叶上仙,不能因为这剑灵是您的徒弟,就这般公私不分吧!”
“就是就是,不说他是二十年前白鹿崖惨案的真凶,就说今天他失控发狂差点害死我们!上仙也不能留他呀!”
“请叶上仙,为天下苍生着想,为民除害呀!”
…………
名门大派掌门的愧疚难安,可影响不到那些与会的江湖杂流,只看着这白鹿崖上的一地狼藉和因白衣所伤的人,这些人就一阵后怕,只是一个受了重创的剑灵就有这样的破坏性,若这怪物全盛时期那该有多可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要这样的怪物继续存活于世,那他们真的是寝食难安啊!
周子舒和温客行下意识的挡在白衣身前,各执武器,既警惕着那些可能狗急跳墙的小人,也提防着叶白衣被他们的话所鼓动真的狠心清理门户,连张成岭都忍着金豆子半跪在白衣身前,与韩英一起将他护的密不透风。
……若有朝一日,弟子疯癫入魔,屠尽天下宵小,师尊也会执剑,站在所谓江湖大义面前,除魔卫道吗……
不知怎么的,这台下纷乱的吵杂与叫嚣,一声声魔头的谩骂与指责,竟与冬至前夜,白衣与他说的假设渐渐重叠,如果小白没有自毁心魔,而成了个弑杀狂暴的魔头,沦为众矢之的,他真的会像诛杀鬼主般毫不留情的杀了小白吗?
还真是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刀不砍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一瞬间,叶白衣突然就理解了温客行当时的怨恨无助与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