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只看了看又骤然冷清下来的屋子,叹了一声,饮尽了杯酒就站起身,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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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镇郊一处极不起眼的农家小院儿内,高小怜看着床榻上瘦脱了形的大师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强忍着不哭出声来,一边轻手轻脚的替他擦着手脸,一边焦急的等待沈叔叔带人回来。
“前辈,人就在这里。”
忽然,高小怜听到院中传来熟悉的声音,立马激动的站起身,拉开房门,就见沈慎带着一陌生青年走了过来。
“沈叔叔,这位是?”高小怜还以为沈慎去请的是个老前辈,却没想到这人竟如此年轻。
“小怜,快叫白前辈,白前辈曾在岳阳英雄大会出手相助,妥善安葬了大哥的尸身,与你我都有大恩啊。”
“白前辈大恩大德,请受小怜一拜!”高小怜闻言,震惊之余,更多的则是发自肺腑的感激,竟直接跪在白衣面前,叩首一拜。
白衣被惊的倒退一步,又连忙上前将这姑娘扶起身。他这一生见过的姑娘家并不多,眼前这位高小怜又是高崇的遗孤,思及她身世可怜,心也就软了三分。
“高小姐不必多礼,先救人要紧。”白衣被她这一跪闹了个不自在,索性也就不多解释些什么,直切重点。
“对对对,白前辈,请您快救救宽儿!”沈慎也想到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报恩而是救人,就赶紧将白衣让进了茅舍内。
白衣也不废话,进了屋便把上了床榻上那个瘦弱青年的脉搏。
沈慎与高小怜见他眉头微簇,心也提了起来,他们也是机缘巧合下才找到失踪几月的邓宽,救人都救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邓宽又遭遇了些什么,但见白衣神情严肃,更不敢开口询问,只等白衣松开邓宽的手,高小怜才怯生生地问:“白前辈,我师兄他怎么样了?”
“他这是中了摄魂蛊啊,看来高崇还真是死的冤枉。”白衣啧了一声,想到之前他与子舒老温对高崇之事的分析,若有所思的说。
“我大哥本来就是被冤枉的。”沈慎急切地辩驳一句,但见白衣面有不愉,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软下语气恳切的问:“那白前辈可有解蛊的法子,若能治好宽儿,让他说出幕后真凶,我大哥也就沉冤昭雪了!”
“这蛊我确实能解,但解了之后,这人能不能醒?醒来之后又是什么样,我就不保证了。”白衣摊手,无所谓的说。
“能解蛊就好,有劳前辈费心了。”沈慎连声感谢,能求到他帮忙以是惊喜交加,也不敢奢求什么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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