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晕剑,他恐高,白衣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在报复!
韩英和曹蔚宁眼见着周子舒和顾湘冲着大吐不止的温客行围了过去,还犹豫着要不要帮把手,就见原本悬停在半空中的白衣剑闪出微光。
“前辈!”
“白先生?!”
白衣先抻了个懒腰,带着温客行飞了小半天,可累死他了,看着韩英担忧的围了过来就想扶他,他下意识的避开两步,又听到曹蔚宁的惊呼,才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
“前辈你没事吧?”韩英见白衣下意识的躲避,神情就有点黯淡,悄悄收回伸出的手,却满含关切的问。
“没事没事。”他能有什么事,反倒温客行事儿挺大,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背着手走向了终于吐完的温客行,看他那虚脱无力的样子,幸灾乐祸的笑骂一声:“飞的爽不爽?还有下次吗?”
温客行被顾湘扶着喘匀了气,才有气无力的求饶道:“师叔,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也不想再有下次了。”
“你以后要再敢使坏,我就把你拎天上去。”白衣轻哼一声,见温客行这教训吃的也够深刻了,也就不再为难他了。
周子舒却有听没有懂,扶着白衣好奇的问:“师叔,老温怎么得罪你了?”
“你问他喽。”白衣摊手,拂开周子舒搀扶他的手,他就是带人飞了半天,还不至于被人扶来扶去的。
周子舒看着韩英追着白衣进了庄子,又回头看看有气又无力的温客行,耳边还充斥着顾湘的叽叽喳喳和曹蔚宁的耐心安抚,一瞬间觉得心好累啊。
等温客行缓回了点力气,站直身看着一脸探究盯着他的周子舒,讪讪一笑:“阿絮啊。”
“你怎么得罪师叔了?”其实周子舒很想问温客行的计划实行的怎么样了,但眼下他却更好奇温客行到底怎么把白衣气成这样?
温客行只得陪着个笑脸,被顾湘扶着边往庄子里走,边跟周子舒说明前因后果。
周子舒听完他的话也蹙起眉头骂了他一句:“我看你就是活该,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叔他生性喜洁,你却让他帮你做那档子事,这顿教训算是轻的了。”
温客行能怎么办呢,只得陪着笑脸连声讨好。
既然要等的人都回来啦,那这丰盛的晚饭也该开席了。
周子舒挖了好几坛他早些年藏下的美酒,挨个开坛启封,霎时间醇厚的酒香便弥漫了宽敞的议事厅。
相比于他师父珍藏的陈酿,他还是更舍得把自己的私藏分享出来。
周子舒只看着这坐了满满一厅的人,既有他的至交好友,又有他的同门弟子,热热闹闹欢聚元宵,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了成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