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就别想着骑马了,老实坐车吧。”乌溪把景北渊扶上马车,回身看着被团团包围的白衣幸灾乐祸的说。
“哼,坐车就坐车!”白衣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怎么他生了场病,就跟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连马都骑不得了,真是小题大做。
周子舒笑而不语,只扶着白衣朝着打头的那辆马车走去,反正他被乌溪管的也要坐车,能拉一个是一个。
韩英眼见着白前辈被庄主扶走了,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听到身后平安的一声呼唤,他才发觉自己有点失态,回身看去,平安已经牵了匹马走到他身边,将缰绳递给了他,他道了声谢,便翻身上马,架着那匹骏马小步靠近庄主的马车。
一行人马上就要启程了,但迎面却有一人一骑朝他们迎面走来。
白衣听着那马蹄声,钻进车厢的脚步就是一顿,直起身站在车辕上,看着那风尘仆仆的年轻人,有些不明所以。
景北渊闻声也钻了出来,只看了一眼那翻身下马的青年便疑惑地问了句。
“阿沁莱?不是命你守在成岭身边吗?你怎么先回来了?”
原来这人就是乌溪他们所说送张成岭去大孤山剑派的是阿沁莱,周子舒见到他自然而然的问道:“成岭呢?”
阿沁莱躬身一礼,看着这一行将要启程的人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成岭少爷没事儿,只是不让我服侍了。”
白衣站在车辕上,问道:“怎么了?”
其实这事儿阿沁莱也摸不着头脑,看着车辕上那个陌生男子,挠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是沈掌门问了成岭少爷一句,问他知不知道,温客行公子便是鬼谷谷主,成岭少爷便大发脾气的痛哭了一场,随后就把我赶回来了。”
景北渊乌溪和一群少年们都不明所以,顾湘与曹蔚宁相视一眼,忧心忡忡。
“师叔,成岭既然知道了老温的身份,事已至此,我得去找老温商量一下对策。”周子舒看着马车上的白衣担忧的说。
“你去?算了吧。”白衣也皱起了眉头,直接跳下了马车,看了一圈浩浩荡荡的车队对周子舒说:“还是我去吧,我去找成岭说明一下情况,你先带他们回四季山庄。”
“师叔,还是我去吧,你这还在病中的,千里奔波对身体不好。”边说着周子舒边去牵了匹马。
“得了吧,这里离大孤山至少要三日的路程,等你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白衣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儿的说。
“子舒,白先生,你们在说什么呀?”景北渊被乌溪扶着站稳在车辕上,看着那俩还在纠缠的人疑惑的问。
“白先生,这里离大孤山千里迢迢的,您就别跟着凑热闹了!”乌溪只想扶额,他行医也算有些年头了,还真没见过像白衣这么难缠的病患。
“谁说我是去凑热闹了。”白衣先回身对着大巫嚷嚷一句,他长这么大也真没见过像乌溪这么操心聒噪的医者。
“子舒,你放心,我只是去化解成岭和老温之间的误会,去去就回,都用不着动手,你先带乌溪他们回家等我。”说着他拍了拍周子舒的肩膀,转身朝前走了两步,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