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醇香的忘忧散就要流入碗中,却被他身旁的顾湘给拦住了。
顾湘拦着平安为他斟酒,笑嘻嘻的对周子舒说:“周先生,这喝酒之事啊,你就别想了,主人临走之前可是吩咐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她余光扫到白衣在自斟自饮,撅着嘴没好气的说:“白大哥,把酒放下!”
白衣被她这么一嚷嚷,手上酒杯就一顿,差点洒出来,他无奈地看向顾湘:“老温让你照顾子舒,你怎么连我也管上了?”
周子舒也有点愤愤不平:“就是啊,亲友重逢,我高兴!来来来,平安,给我满上!就喝一碗,无甚大碍吧。”
“有碍,一滴也不行!”乌溪煞有其事的说,顺手还把白衣端在手中的酒杯给夺走了。
“哎呀,我倒是无所谓这杯中之物,但有些人一日三餐要少了这忘忧散,怕是要食难下咽了呀。”白衣无奈失笑,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边,又看着被顾湘拦着眼巴巴馋酒的周子舒,幸灾乐祸的说。
“就是就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向来是无酒不欢的,乌溪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周子舒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嚷嚷着说。
“是你在为难我!白先生虽然把你的经脉保护的非常好,但取钉之术万分凶险,我都没有十成的把握,在此之前呢,你还需要好好调养,酒色财气,你能少沾就少沾。”乌溪哼了一声,随手便将白衣一口未动的酒杯放到桌上。
但周子舒看着这煞有其事,认真严肃的乌溪却没忍住,哈哈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哈,乌溪啊,你认真说话的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不用你有十成把握,五五开就行,大丈夫多喝两碗!”说着他便想拎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一碗,这景北渊的藏酿啊,向来都是顶好的,他就闻着那酒香味儿,肚子里的馋虫就躁动不安了。
但顾湘却手疾眼快,一下就把桌上的酒壶给拎远了,看着一脸不满的周子舒特有底气的说:“你再不听话,等主人回来我就告你的状去。”
“行了,丫头,乌溪,你们就别为难子舒了,让他喝两口解解馋吧。”边说着,白衣边起身走到顾湘身后,一个巧劲儿,就把酒壶从她手里夺了过来,接过周子舒握在手中的空酒碗,给他倒满一碗塞到他手里。
“就喝这一碗得了,等你的伤好了,我把怀章埋在梅林里的酒都挖出来,让你们好好喝个痛快。”
“嘿嘿嘿,还是师叔对我好,你有你主人撑腰,我还有我师叔倚仗呢,谁怕谁呀。”周子舒看着顾湘那呲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跟她玩笑两句,当着她的面便轻啜了一口杯中酒,香醇的酒液滑入腹中,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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