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远远看向铜镜中模糊的自己,也是在看着镜中的老温,原本平静的心湖陡然荡起一圈涟漪,他微微侧头,呼吸间的热气散在温客行的脸侧,两人唇角离得极近。
“只是替你保管吗……”
温润清浅的语气喷洒在温客行的耳畔,也似落于心间的一颗星火,刹那间便以燎原!
“不止……”含糊的低吟隐于唇瓣,缱绻的爱意藏于心间,但那悄然的暧昧温情却于这阳光泼洒的室内渐次绽放,弥散出熏熏然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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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斜射入室的残阳,照在白衣的眼皮上,他眼珠转了转,缓缓睁开眼,被热情的太阳晒出了点生理泪,坠在眼角尽显无辜。
他刚想抬手遮一下那刺目的日光,就有一个身影替他挡住了热情的太阳。
“师父,您醒了,感觉怎么样?”韩英已经守在这里一下午了,见人终于悠悠转醒,赶紧凑了过来,关切的问。
白衣睡了少说一天,头脑昏昏沉沉的,眼前有点模糊,他眨了几次眼才终于看清了眼前人是谁,也听清了他说什么,眉头下意识的蹙在一起。
韩英刚想伸手扶他起来,却被白衣下意识地避开,他哑着嗓音清冷的说:“是之前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是韩英逾矩了。”韩英缓缓收回伸出的手,躬身立在床侧,但垂于两侧的手却渐渐握紧,他想到之前温客行对他说的话。
有志者事竟成!
白衣撑起睡得酸软的上身,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抻了一个懒腰,从昨天的晋王府对峙到半夜的夺命狂奔,再到今早的命悬一线,他真的是太累了,睡了饱足的一觉,可算是恢复了些精神,终于觉得活了过来。
白衣边松着筋骨,边绕着这间雅致的卧房转了一圈,心里想着这不是四季山庄的装修,他现在应该是在一处府邸。而他却不知道,他长发披肩,衣袍宽松的模样,都被跟在身后的韩英收入眼中。
“这是哪啊?”白衣又抻了一下懒腰,疏松开睡的酸软的筋骨,拾起挂在衣架上的外衫,问跟在他身后的韩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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