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看着那几个愣住的少年冷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带他们走啊!”
毕星明见到温客行道来真松了一口气,招呼旁边的程子晨,让他先带几个兄弟们走,去接应温客行带来的人。
等温客行缓缓转身,段鹏举才看清了他的面目。
“尊驾又是何人!”
“温,温客行。”
段鹏举听到这人名号,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鬼谷谷主!”
温客行听到他叫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禁叹了一声:“唉,这原本是个秘密,你这么公然叫出来,倒是让我为难了。”
“温谷主你来的正好,纵然阁下不来,我也要拜访鬼谷,向阁下索要一样东西。”
听着段鹏举理所当然的嚣张语气,温客行都忍不住乐了。
“向我所要东西,本座是不是听差了?我没取你性命,你还胆敢向本座讨要东西?”
“温谷主,别再装神弄鬼了,你坐井观天太久,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只身杀入晋州劫此要犯,你当天窗是什么地方?阁下行踪已然暴露,大军须弥便至,你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过是单枪匹马!”
“谁说他是单枪匹马的?”
“段鹏举,教训还没吃够吗?”
刚才一直悄无声息的马车内,前后钻出两道人影,前者是一袭墨青色天窗首领制服,神情肃杀的周子舒,而后者却是方才被段鹏举断定身中剧毒,自身难保的白衣。
早在发现解药有问题的瞬间,周子舒的心就彻底悬了起来,拼命呼唤白衣,让他不要昏过去,好在白衣意志坚定,咬牙抵住了毒性的侵蚀。
方才趁着段鹏举与毕星明他们对峙的这片刻工夫,周子舒都在运功为白衣压制毒性,而白衣也是咬紧牙关忍着内府的钻心剧痛。将那剧毒逼至经脉一角,才堪堪撑起了一口气。
段鹏举看到虽然面无血色,但还稳稳站在马车上广袖冽冽的白衣,头皮就是一麻,白衣对他造成的威胁恐吓,已经刻在他潜意识里。
“白某还真没想到能在你这个草包手上吃这么大亏,你说这账该跟你怎么清算呢?”白衣被周子舒和温客行搀扶着跳下马车,身形虽然有一瞬间的虚软,却又在下一刻挺直脊背,负手而立,冷冷看着对面被吓的腿软的段鹏举。
“成岭呢?”周子舒凑在温客行耳边小声的问道。
“我已将他护送到安全地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