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那般强劲的软筋散竟奈何不了你吗?”段鹏举只见到白衣执剑的姿势,心头就是一惊,惊慌失措的怒吼道。
那药大内高手饮上一口就能瘫软如泥,这怪物干了半碗,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段大人啊,您是高估了您的能耐,还是小瞧了我的本事?区区一碗软筋散就想制住我,不自量力!”白衣嗤笑一声,执剑的手稳如泰山,但随着他灵气流转,内府中的滞涩也让他心头微震,那碗汤药果然有问题。
“乱臣贼子!今日你敢动孤王一根头发,休想活着离开晋州!”晋王连退数步,想要避开那道锋芒,却被白衣紧紧粘住,看着神情自若的两人,他怒不可遏的吼道。
“想必王爷还不知道白某的为人,白某此生最恨被人威胁,也只有我威胁别人的份儿,您若不信可以问问段大人,您觉得就凭这些凡夫俗子,能拿我怎样?”白衣觉得就凭白衣剑,可能还不足以威胁到堂堂晋王,索性反手化出一道锋芒,射向晋王颈间。
段鹏举只看到那道锋芒就浑身一颤,目眦尽裂,以为王爷就要血溅当场了,刚想大吼一声“竖子尔敢!”却没想到那缕寒芒并未要了晋王的命,而似光环般在他颈间疯狂旋转,只要晋王稍有动作,便能头身分离,血溅当场。
“我劝王爷若不想死的太难看的话,就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溅我一身血。”白衣抬起架在晋王脖颈间的软剑,用广袖擦了擦那剑上并不存在的浮灰,就递还给了周子舒。
“王爷,我既然敢带着老白回晋州,自然能有全身而退的法子。”周子舒珍惜的摩梭了一下那剑柄剑身,垂于身侧,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些持剑戒备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侍卫们。
晋王只敢微微低头瞥一眼,那悬于颈上疯狂旋转,带出阵阵寒光的锋芒,头皮已经炸起,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软筋散上被动了手脚,天窗中竟然还有你的暗柱
。”
“要怪只能怪你手下太废物了,以为这种寻常把戏就能控制住我,简直异想天开,不自量力。”白衣侧身,悠闲自得地从晋王的桌案上翻出两个干净的鎏金酒杯,斟了两杯陈酿,递给周子舒一杯,顶着所有人震惊恐惧的目光,轻抿一口。
“啧,这酒不行,陈的时间还是短了,还没有怀章埋在梅林里的好喝呢。”白衣端着那杯酒走到晋王身前。
“师父那酒藏了二十多年,自然比不得了这十年的陈酿,师叔将就一下吧。”周子舒只浅抿一口,便把那酒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