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却只清清冷冷的说:“鹏举,不是王爷要传诏的吗?”
“荒唐!你叛离天窗,欺君罔上,你以为这次王爷还会姑息你吗?”段鹏举看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来气,眼下明明是他为刀俎,周子舒为鱼肉,他怎敢这般闲适?
欺君往上,绝不姑息,周子舒听来却只觉好笑,无视段鹏举警惕的目光,径直朝他走去。
许是他在天窗那些年的杀伐果断已经深入段鹏举的灵魂,见周子舒朝他走近,吓得立刻大喝一声,命令心腹将他拿下,但那四人只是执刀刚近周子舒身周一丈,便被门后袭来的一道锋锐齐齐割喉,那四人只觉眼前一闪,便已倒地不起,气绝身亡。
段鹏举见到眼前此景都惊了,吓往后连退数步。
“怎么说我家庄主也曾经是您的老上司,这大过年的登门拜访不带贺礼就算了,还要刀兵相向,天窗的做派甚是嚣张呀?”白衣一袭雪色劲装,单手负于身后,缓缓从庄内踱步而出,走到周子舒身侧。
“庄主啊,这天窗离了你,是越发不中用了。”白衣直接无视段鹏举,而是侧身凑到周子舒耳边轻笑着说。
“你是何人!竟敢对天窗出手!”段鹏举都没有看清这白衣人是怎么一瞬间就杀了他手下四个精锐心腹,被他那一手震慑,吓得连退数步,躲到了天窗人群中才有了点底气。
“哟,这就是段鹏举段大人吧,白某早先便听闻段首领是晋王手下心腹重臣,本以为是如我家庄主般的气度不凡,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白衣听到他的问话,这才舍得把目光扫到段鹏举的身上,但那一眼却让段鹏举脊背发凉。
白衣只要想存心气人就没有他气不死的,周子舒听他损段鹏举那话都忍不住轻笑出声了。
段鹏举听到他那一声嗤笑,气得怒不可遏,疾言厉色的喝问着:“周子舒!四季山庄旧部不都死绝了吗?这人又是从哪儿来的?你到底瞒了王爷多少?!”
周子舒虽然担忧白衣的身体,不想他跟着一起冒险,在眼下白衣既然镇住了场子,那他就不能漏一点怯,看着段鹏举吓得脸色苍白,忍住笑意轻咳一声,朗声介绍:“鹏举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近才相认的白师叔。”
“庄主啊,这就是您挑选的继任者吗?这欺软怕硬的样子怎担得起天窗首领呀,晋王还真敢用他,都不嫌放出去丢人的吗?”
“师叔,这个责任可不在我,我在任的时候他还人模人样的,谁知道一朝大权在握,这人就不中用了呢?”白衣有心嘲讽段鹏仗势欺人,欺软怕硬,那周子舒也不能让他的话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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