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白就老白,别说你不习惯了,叫你师叔我都有点不习惯。”温客行好脾气的哄道。
周子舒笑而不语,显然也是认同了温客行的态度,称呼只是表面文章罢了,反正白衣小师叔这名号是坐实了。
“就你话多!”白衣可不知道他俩有什么花花肠子,只没好气的训了温客行一句。
三人走在山间,借着月色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四季山庄的门楣。
温周二人也算奔波操劳一天,好不容易把白衣哄好带回来,安顿明白了,也起身相伴回了卧房,今天真的是兵荒马乱的一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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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三十——农历除夕。
一大早所有人就忙碌起来了。
张成岭一早醒来就看到了白衣盘坐在白衣剑上,在庄子里飞来飞去,给每个牌匾都挂上了红艳的绸绢,贴上喜庆的对联横幅,而他的师父和师叔则配合默契,一右一左给门口廊柱贴上应合的对联。
“太师叔,师父,师叔,你们起的好早啊~”张成岭小跑过来,围着他们几个打转,尤其是看到白衣坐在剑上挂红绸的眼神,全然写着“跃跃欲试”四个大字。
“太师叔!我能帮您贴横幅吗?”张成岭在白衣身下打着转,帮忙是假,想飞着到处玩却是真的。
“子舒,昨晚不都说好了吗?你快管管你徒弟!”白衣控制着身下软剑飞的偏了些,俯视着兴致勃勃的张成岭,听他张口就是太师叔,没个好脾气的瞪了一眼那两个看热闹的家伙。
周子舒忍着笑意,走到张成岭身边,故作严肃的说:“成岭啊,你太师叔闹别扭呢,你还是像往常一样称呼他便好,毕竟这一下长了两辈儿,总得让你太师叔适应一下是不是?”
“周子舒!你故意的吧!是不是温客行把你给带坏了,连我的玩笑都开!”白衣坐在剑上,听他的打趣,气的耳尖都红了,恶狠狠地吼了一句就控制着剑从周子书头上掠过,飞的不见人影了。
“师叔,师父和太师叔这是在闹什么呀。”张成岭看着他师父抱着几卷对联追着他太师叔就跑了,凑到温客行身边,摸不着头脑的问。
“没事没事,你太师叔他就是口是心非,一时没别过那个弯儿来,说到底都是你太师父对不起他,瞒了他这么多年,让你师父哄哄就好了。”温客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