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洗镜湖派,杀害成岭全家的到底是谁呀?”周子舒顿住了给白衣上药的手看着温客行的背影问了一句。
“或许是鬼谷出了叛徒,或许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但错已铸成,我都难辞其咎。”温客行抽了抽鼻子,又抓起了几颗烘干的药材扔进药臼里慢慢捣成粉末,不知所措的说。
“算了,反正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等大巫来了治好了子舒身上的伤,咱们便一同下山查明真相,替张家报仇,到时候再跟成岭说明前因后果,成岭要是恨咱们怨咱们,咱们也只能受着,谁让是咱们欺瞒在先呢。”白衣有些艰难的挪动了一下上半身,让周子舒上药能顺手些,看着他俩因为欺瞒一个晚辈而愧疚自责,心中也不免同病相怜。
“行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咱们能瞒他多久就瞒他多久吧,不管你是鬼主还是谁,你都是我师弟,有什么罪责啊,咱们都得一起担着。”周子舒也不免长期短叹,伸手帮白衣处理好了肩膀和脸上的伤,替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站起身来,拉过温客行的身子,接过了他手中的活,也给他也包扎了一下脸上身上的伤。
“药方给我,剩下的事我来做吧,老白现在行动不便,你要是没事儿了就赶紧去给我们做顿好吃的,今天都冬至了,得吃饺子,人生啊,不过一日三餐,何必担忧什么千古愁啊,庸人自扰。”
温客行看着他专心捣药的侧脸,回头又看到白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安然姿态,心中的惆怅苦闷多少放下了点,扯起嘴角笑出声来:“行,冬至吃饺子,包白菜猪肉馅儿的。”
听到温客行渐渐行远的脚步声,白衣轻笑,睁开眼,与周子舒四目相对,目光皆有笑意。
虽然他们仨今天都挺狼狈的,但冬至的饺子该吃还得吃。
直到傍晚张成岭见到饺子出锅,他才挠挠头,后知后觉的问:“叶前辈怎么没来呀?”
周子舒架着白衣小心落座,有些讪讪的随便扯了一句:“叶前辈闲云野鹤惯了,放了咱的鸽子。谁知道他现在去哪里逍遥了。”
温客行把最后一盘饺子放到桌上也说道:“行了臭小子,别惦记那老家伙啦,赶紧趁热吃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明明是叶前辈说的冬至要来吃饺子,结果却失约了。”张成岭夹起一颗热腾腾白胖胖的饺子,蘸了点香醋,有些性急的一口咬下一半,被那滚烫的汤汁烫的嘶哈一声,看到是白菜猪肉馅,才忍不住又嘟囔着一句。
“行啦,吃你的饺子吧,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白衣夹了几个饺子放在空碟里,放凉些才推到张成岭面前,让他吃这个。
冬至夜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就着暖融融的炭火,吃着香喷喷的饺子,再多苦闷,再多烦忧都要放下,享受当下的片刻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脆皮法师愣是把自己当肉坦用,近战开团吸引了火力,还好对面开大的是自家人,不然妥妥送人头,直接给老叶送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