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尽量无视手上沾染得湿粘菜汁,只扯了扯嘴角,这好像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听到温客行的夸赞,那信心又加了两成。
做饭这件事可比白衣想象的要顺利许多,这午饭的三菜一汤,就在他俩这一教一学中一道道出锅。
张成岭被他师父操练了一上午,早就饿了,闻到饭菜的香味儿,就跟狗儿似的围在厨房门口打转,眼睛滴溜溜的盯着那个被师叔指挥着添柴烧火,切菜调味的白叔。
白衣面无表情的隐藏着内心的不适和紧张,尽量无视了那个趴在门口存在感极强的目光,等温客行终于说出了句饭做好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解下了腰间的围裙,几步走到水池边,终于把那些粘在手上的粘腻洗了个干净。
温客行是知道白衣一向喜净,甚至有些洁癖,见他忍了这么长时间挺不容易,也不好意思去取笑他,招呼了趴在门口张成岭一声,让他别看热闹了,赶紧进来端碗端菜,这就要开饭了。
这午饭呀,是难得的热闹,四个人围坐在一起,一张方桌,三菜一汤,满满的寻常烟火。
温客行看着这一桌饭菜可来了兴致,这可是他跟老白一起做的呀,很有意义的,指着这一桌菜跟周子舒念叨着。哪个是老白切的配菜,哪个是老白调的味道,哪个是老白帮着烧了火,边说着,边住周子舒和白衣的碗里夹菜,那兴致勃勃的劲儿,就好像白衣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替他高兴,搞得白衣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念叨了他一句食不言,便埋头扒饭,也顺便给他身旁的张成岭夹一些稍远的菜。
周子舒端着碗看着他们三人,心中也被这烟火人间添了个满满当当,只看着便觉得暖暖的。
往后的几天,白衣都跟在温客行身后在厨房打转,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渐渐习惯了炊烟灶火,也从给温客行打下手,到尝试着自己做些简单的菜色。其实做饭并不难,只是刀工,调味,火候上的熟练与否罢了,白衣只要想学,就没有他学不好的,功法如此,做饭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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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山中无日月,几个人在山庄闲适的住着,转眼间就到了立冬。
四季山庄常年四季如春,山下的寒凉自然是吹不到庄里来,但到了入冬的时节,这该准备的都得准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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