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客行看来,人心难测,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但至少眼下这个诚心实意许下重诺的年轻人是值得他相信托付,但该打的预防针确实要提前说好。
“你们相识日短,她也未必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不曾逼你,但你今日既然许下了这个承诺,一诺千金,来日,你若负了阿湘,我定第一个劈了你!”
曹蔚宁对温客行的威胁一点都不心虚,虽然他与阿湘相识日短,却是一见钟情,不管阿湘是什么样子,他都认定了要对阿湘一生一世的好,即然终于得到了温客行的认可,得偿所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辜负阿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自己以死谢罪。
听到曹蔚宁的话,看着他诚恳认真的神情,温客行心中最后的那点忧虑也消散了,他拍着曹蔚宁的肩膀,很是欣慰,但还不忘着补一句:“你若负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哪有这样喊打喊杀的老泰山!你就不怕女婿退货呀?”周子舒也听够了,抻了个懒腰,从草庐中走了出来,温客行见到他还有点惊讶,就问了一句:“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呀?”
这还真不是周子舒有意偷听,他原本是坐在院里等白衣买酒回来,但听到草炉内没了动静便起身进去看看,就见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精神十足的小丫头已经蜷缩在矮榻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本来想把顾湘抱回床上,让她睡得舒服些,但顾忌着男女有别,只是给她盖了床被子,让她别着凉了,他也没离开,就倚在床边闭目养神,自然就听到了门口温客行与曹蔚宁的对话。
“这怎么能叫偷听呢?我那叫光明正大的听!”周子舒理直气壮,说着他还看向曹蔚宁理所应当的说:“蔚宁啊,你这个老泰山要是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管得住他!你只管对阿湘好便是。”
“好,周先生,我知道了,我们明日上路,我现在就去准备些东西。”曹蔚宁看着他们眼中都是笑意,说着他便急匆匆的去打包行李,恨不得现在就带顾湘回清风剑派,回他的家。
走出草庐的时候,曹蔚宁正好与买酒回来的白衣撞了个正着。
白衣看着小伙子喜形于色,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自然而然的问了一句:“怎么了曹小子,有什么好事啊?乐成这样,你要干嘛去啊?”
“好事!当然是好事,温公子终于肯把阿湘许配给我了,我现在要去打包行李,明天我们就回清风剑派!”曹兔子的兴奋是藏也藏不住的,见到白衣自然也把这份快乐分享给了他,说着也不等白衣答复,便匆匆进城,购置马匹行装去了。
白衣拎着两个酒葫芦,回头看了一眼那连跑带跳的背影,忍不住“嚯”了一声,转身就问温客行:“阿湘今年才16吧,多大呀?你也真舍得。”
温客行轻笑一声,也不回他,还顺手接过了白衣拎着的两个酒葫芦,扔给周子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