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听到周子舒着急的声音,只瞪了一眼被他吓着的沈慎,让他老实呆着,也着急的转身蹲在温客行身边,握住他抽搐的手腕,眉头紧皱,诊着他的脉象,梳理着他紊乱的气息,直到温客行眉头舒展,他才松了口气。
温客行躺周子舒怀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他身边围着的两个人,神情是被剧痛折磨出的疲惫,只有气无力的叫了他们俩一声便软软昏倒,人事不知。
“老温!”这是眼睁睁看他又昏过去的周子舒和白衣
“温叔!”这是后知后觉自己闯下大祸的张成岭。
“衍儿!”这是还不死心想凑过来关心,却被白衣瞪了一眼,又缩回去的沈慎。
周子舒抱着温客行软倒的身体还有点怔愣,还是白衣拱了他一下才把他唤回神儿,两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抱回屋中,路过茫然无措的张成岭时,白衣还不忘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去烧点热水,别在这儿傻站着。
直到天色将明,两人才把温客行收拾妥当安顿好。
白衣靠在床头廊柱上,侧着身子把着温客行的脉象,见围在床边的师徒二人神情担忧,张成岭更是急切地问:“白叔,温叔他怎么样了?”
白衣也只是长长地吐了口气,有点疑惑的说:“别担心,他脉搏倒是很平稳,就是不知道他为何一直昏迷不醒。”白衣也算是久病成医,医术比周子舒好那么一点点,但他也实在没搞明白,温客行为什么会昏迷,只好握着他的手,为他输送着绵绵的灵气,温养着他的身体罢了。
沈慎也惨白着一张脸在床边打转,时不时还咳嗽两声,昨晚白衣伤他不轻,他现在看到这个年轻人还有点下意识的胆怯,也只敢跟还算好脾气的周子舒搭话。
“周先生,衍儿是有什么伤病了?”
经过昨晚周子舒对待沈慎态度更加冷淡,也更为不客气了。只冷冷地说:“我师弟名叫温客行,他既然选择以此示人,那就请你尊重他的选择。”
“他是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师弟的,尊师又是?”沈慎也实在没想到,这俩人竟然是师兄弟,自然而然脱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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