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很自然的接过饮了一口,见白衣有些不情不愿,就一个手肘怼了一下他的腰窝,催他赶紧接茶,别让成岭干巴巴举着。
白衣悄摸摸瞪了他一眼,转头便是眉眼含笑,接了张成岭的好意。
沈慎听出了张成岭那声师父是冲着周子舒喊的,也上前一步疑惑的问张成岭:“成岭啊,你是何时拜周先生为师的?”
张成岭只是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周先生,白先生,承蒙二位一再救助我侄儿,对我五湖盟恩深似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沈慎的这声道谢并不作假,充满了真诚。
“也无需感谢,只需沈掌门如实回答几个问题。”周子舒对五湖盟对沈慎的态度都是淡淡的,或许他初入江湖就抱着一种旁观者的态度,所以比之白衣,比之温客行与五湖盟的恩恩怨怨,他更冷静也更客观。
沈慎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子舒先让张成岭问出他的心中疑惑也好,解了心结,拉着白衣便在草庐内的矮榻上坐下,让他先休息休息。
张成岭最大的问题就是英雄大会上邓宽说高崇勾结鬼谷灭了镜湖山庄,杀害他爹爹,这事是否属实?
沈慎先指天发誓绝无此事!高崇是把情义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怎么会残害兄弟呢?对张成岭更是真心实意,为他铺路谋划,让他娶高小怜,继承镜湖山庄和岳阳派,好顺理成章的成为五湖盟盟主,真是好一番拳拳爱子之心呢。
白衣靠在床柱上,支起条腿,看都不看沈慎一眼,只冷冷地问了一句:“那英雄大会上,邓宽对高崇的指认该又有几分是真?”
沈慎言之凿凿的说:“无一是真!”
“你就这么确定吗?”白衣侧头睨了他一眼,对他所说的话将信将疑。
沈慎虽然不满姓白的这个年轻人对他轻视的态度,但碍于他对五湖盟有恩,又急于为高崇辩解,也就不计较那些。
他为了佐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将20年前高崇就力主。要不就毁了琉璃甲,要不就将一切公之于众,接受武林的制裁的想法坦白了,再说了,当年他们兄弟五人情谊深厚,若高崇真的想要琉璃甲,只管说便是,也用不着筹划二十年之久,所以说高崇勾结鬼谷抢夺琉璃甲,这件事就是子虚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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