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那老眼昏花,也看清了白衣如今的面目,他的目光徘徊在白衣和周子舒之间,喃喃自语:“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老温,子舒,你俩可千万不要被他这冠冕堂皇的话给骗了。”白衣瞪了那两个神色不满的人一眼。
“什么叫骗,龙伯伯性情高洁,老白,你可要把话说清楚。”周子舒是第一次觉得他看不透白衣了,就连温客行也看过来的,目光中满带着疑惑,更多是哀伤和悲戚。
“我与你的恩怨暂且不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便是。”白衣没有心思与他俩多做解释,盯着龙雀的眼睛。一针见血的问道。
“你当年真不知甄氏夫妇的下落吗?!”
白衣第一个问题就将龙雀问得哑口无言。
也是这时周子舒才隐隐看出事情的不对劲,虽然他当时年幼,却也轻身经历了师父带他下山,营救甄家夫妇的事情,以他师父与龙伯伯的交情,龙伯伯怎么可能不知道甄氏夫妇的下落。
“答不上来了吧,你还有脸说什么为了兄弟情谊才传出龙渊阁能打开天下武库的流言,你当那些江湖人是练功练傻了吗?你也不看看你这龙渊阁是什么地方,我们几个也算得上顶尖的高手,在你这龙渊谷里也是九死一生。柿子都挑软的捏,你以为你那些故作的牺牲能帮甄家夫妇什么?火上浇油罢了!”白衣这番话算是醍醐灌顶,敲醒了所有人。也只有这时才能在他身上看到叶白衣嘴毒的风采。
一方是极有可能有武库钥匙的妇孺还拖着个半残的大男人,流落江湖,被正邪两道追杀,自身难保。一方是行踪隐秘机关重重的龙渊阁,就连叶白衣带着他们一路寻来都险象环生,傻子都知道哪边是软柿子,还说什么为了兄弟情谊两肋插刀,不吝牺牲,有本事把龙渊阁开在闹市啊,以为自己躲在这里闭目塞听,不见天日,就能安慰自己那是造化弄人,自己尽力了吗?痴人说梦,自我感动罢了!
“这……这……”龙雀哑然失声,不知如何辩解,他也无从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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