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抛上来的瞬间,也是看到他白叔纵身跃下,顺便推了他一把借了些力道,才把他抛上崖顶,有白叔在他们一定不会死的,毕竟白叔是剑灵,他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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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深百丈,白衣如离弦之箭般纵身飞跃,也将将在最后关头,他俩要直坠崖底的刹那,朝着那崖下拍出一掌,庞然内力与坚硬的岩石猛然对冲,反弹出的强烈气流,托住温客行他们俩一瞬,自己也借着那一瞬间的缓冲,调整身形,一手扯住一个,平安着陆。
“老白,你怎么也掉下来了?”大难不死的瞬间,周子舒还想着白衣不是到对面了吗?怎么跟他们一起掉下来了,却被他没好气儿地捶了一拳,白衣看似温和好脾气,也被他俩的鲁莽气的爆了粗口。
“老子不下来你俩就摔成肉饼了!”白衣没好气儿地上上下下,不客气的扒拉他们一圈,发现身上只有一些擦伤,松了口气,又气不过给了温客行一个脑瓜崩。他刚才那一瞬间真的是吓死了,以为这俩人要双双陨命,才不顾一切的跳了下来,索性这回赶上了。
“哎呀,老白,轻点儿。”温客行被他狠狠弹了个爆栗,脑门红了一块,装模作样的喊了声疼,他也知道是他刚才有些不谨慎,才连累着阿絮也一起中了陷阱,要不是老白及时赶到,他俩不死也得摔成重伤。
白衣才不吃他那撒娇卖惨的一套,翻了个白眼儿,懒得搭理这俩不省心的玩意儿,环顾一周,这崖底也不知是个什么机关构造,四周一片昏暗,只有他们掉下来的地方泄下一线天光。
周子舒见到白衣那转来转去气哼哼的样子,摸着鼻头有些讪讪的,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吹燃,这才将方圆一丈看了个清楚。
他们脚下踩着的是个宽阔的石台,高出地面三四丈,凭那微弱的灯光,三人也看清了石台下方层层叠叠,堆着不少骸骨,不禁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他们琢磨出该怎么脱困,就听到周围传来咯吱咯吱的怪响,即像是机关运行的齿轮声,又像是动物牙齿摩擦发出的声音。
三人绷起神经背靠背站成一圈,只听头上咔啦啦一阵异响,刺目的天光倾泻而下,将这湿冷腐朽的崖底照了个清清楚楚,也照亮了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身形扭曲脚步踉跄却嘶哈流着涎液的怪物。
“药人?”周子舒看到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拧起了眉头,白衣下意识的将那两人护在身后,看这些药人的目光也是厌恶至极。
咕噜噜的车轴声由远及近,伴着少年阴毒怪异的嬉笑声,三人抬头看去,就见他们对面前方高台上,龙孝推着轮椅嘻嘻哈哈地行过来,粘腻如蛇的嗓音响彻崖底。
“我原本还想着让你们俩死无葬身之地,却没成想被这家伙搅了好戏,名剑护主,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又好奇的紧,你这玩意儿到底还是不是人?.”龙孝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三人那戒备的模样甚是有趣,尤其是那扫视白衣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稀罕的物件似的,好奇贪婪之余更多的则是对白衣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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