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只剩第2种原因了——伤心,他想见的人再也见不到了,索性躲起来谁也不见了,免得见谁都伤心。”温客行轻摇折扇,吹走心头的那一缕燥气,答着张成岭的问话,却紧紧注视的周子舒。
“你师父以后若是不在了,我也想找个这样的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了。”
白衣拧紧眉头不屑的轻哼一声:“逃避一时又不能逃避一世,自欺欺人罢了。”他这话不知嘲讽的是那避而不见的龙渊阁主,还是自怜自艾的温客行。
张成岭机警的很,见他师父面有不愉,白叔也话中有话,灵巧的岔开话题着补着说:“才不会呢,师父内功精湛又行善积德,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一行人就这么兜兜转转,穿越了那片危机四伏的林海,踏出深林,入目所及便是一道望不见底的天堑,只有一座仅容一人通过的栈桥,连接着深渊的彼此两端,而那对面陡峭的崖壁上便坐落着一间高耸巍峨却阴气森森的楼宇,想必那就是传闻中鲜见踪迹的龙渊阁了。
思及龙渊阁独步天下的机关之术,一行人踟蹰在吊桥的一端,审视揣度这单薄的一座桥梁上藏着哪些要命的陷阱?
张成岭那背篓里的龙孝,似是缓过了那阵锥心的刺痛,感受到他们停下的步伐,阴阳怪气的挑衅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们不是要去龙渊阁吗?对面便是,怎么你们怕我发动机关暗算呢?四个大高手押解着我,我还能反了天去。”
不管这小兔崽子到底打了什么主意,这桥啊,他们是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但白衣也不想听这阴毒少年的闲言碎语,撩起背篓的盖子,随手就点了他的哑穴,让他闭嘴。
温客行看了一圈,率先说道:“那我先过去吧。”却被叶白衣伸手拦下。
“哪儿轮得着你探路呀,我先去 ”说着转身抬腿就要走,保护也好,责任也罢,这一行人中,他年纪最长,就算与这些小屁孩整天斗来斗去,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要挺身而出挡在前面的。
“叶叔,一起!”白衣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紧跟上叶白衣的步伐一起踏上了吊桥。
叶白衣回头瞪了他一眼,也就随他去了,两人一前一后踏上栈桥,踩了踩还挺结实,便一步步,小心谨慎的走了上去。
崖边三人紧紧盯着那两道相携的白衣背影,一个宽袍大袖,仙风道骨,一个束腰窄袖,脊背挺拔。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突然叶白衣一个滑步做势要摔倒,周子舒看到惊叫一声:“前辈!”还以为他是踩到了什么机关,要掉下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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