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敢问您是奉了长明山剑仙法旨来的吗?”
那白衣人似是极不耐烦回应他们的试探与絮叨,冷笑一声,抽出背上的重剑,将一枚古拙的令牌甩向高崇。
高崇一把接过,确认了这就是那块当年托付给剑仙的山河令,
“少侠,敢问您是?”
“叶白衣。”
这名字好生耳熟,高崇却实在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迟疑一瞬,才继续说道:“叶少侠,您这又是何意呀?长明山剑仙曾与初代山河令主曾立下誓言!一旦鬼谷危害江湖,持有此令者,便可邀请剑仙仗剑出山,铲除群鬼,荡平鬼谷。”有约在前,来的却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长明山剑仙前辈,高崇自是有些不满的。
叶白衣却不以为意,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这不是来了吗?”
“少侠,英雄大会召开在即,江湖正道中人聚集于此,共同商讨如何铲除鬼谷,剑仙乃是世外高人,前辈名宿,你代剑仙前来增光添彩,但是……”高崇还是在纠缠于长明山仙剑的行踪。
那叶白衣很是不耐烦的说:“可没人答应你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会,山河令重聚之日,青崖山绝迹之时,等你们废话完了,剑仙会依约助持令者荡平青崖山鬼谷,别的事别烦我!”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展臂轻点,轻功卓绝,如流云飞絮般掠过长空,潇洒离去。
白衣直到看到那人离去,才松下一口气,还有心情暗自嘲讽高崇那一群人有眼无珠,所幸那老家伙没打算留在岳阳派,管他下山是干什么,又去了哪里,白衣都没有半点兴趣,只想离他远远的,别被他发现才好,便如来时那般小心谨慎地溜回了张成岭的房间中。
张成岭觉得他早晚有一天会习惯他白叔的神出鬼没,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衣匆匆离去,又匆匆回来。进屋了一句话也不说,只斟了杯茶,坐在桌边,不知道在寻思什么事情。
等他喝完了一杯茶,张成岭才蹭到白衣身边,乖乖巧巧的问:“白叔,你是去看剑仙前辈了吗?他长什么样儿,能跟我说说吗?”
白衣扫了他一眼,兴趣缺缺的说:“离得远没看到。”
张成岭怎能听不出白衣话中的敷衍,可他不放弃,拿出那份烈女怕缠狼的劲儿来,扯着白衣的胳膊晃晃悠悠地说:“白叔,你肯定看到了,跟我说说嘛,我可听说长明山剑仙是个江湖名宿,传说他老人家都已经在窥破天人之境了。”
白衣被他缠得实在没了脾气,只能调转话头跟他说:“再过两天就是英雄大会啦,你呢,就先不要操心这些事情,大会结束之后,我就带你走去找你师父。”
提到英雄大会,张成岭情绪就有点蔫蔫的了。
“白叔,你知道吗?那天高伯伯找到我,说要把小怜姐许配给我,将来好帮我撑起镜湖剑派,等到英雄大会他就会公布这个消息,再过两年等我长大了在办亲事。”
“那你是怎么想的呀?”白衣对他的话提起了点兴趣。
“我明明已经将琉璃甲交出去了呀,高伯伯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好?”不管是从他父亲在世时五湖盟的态度,还是这段时间在岳阳的所见所闻,或者还有师父和温叔对他的影响,他始终觉得高崇对他并非真心,所以小少年才会有此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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