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武功当然是顶好的!”这话说的毫不犹豫。
“我的武功不算差,多少能跻身江湖一流之列,但我所精研的本门武功不过十之二三,吾生之有涯,而知之无涯,寻常之人穷尽一生的精力,也无法将一门武学研究参透,就算打开了武库与一人一门又如何?不过是人心贪念贪心不足罢了。”
周子舒还没有等张成岭反驳,便扶着她的肩膀继续说:“张大侠的执着本就不是武库本身,而是兄弟之义,你爹爹如果想开武库,20年前就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容炫前辈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爹爹也以身相殉,如果他们泉下有知,自然是希望你能从20年前的旧事中解脱,继续过自己的人生,还是希望你带着这个麻烦,不断遭人觊觎劫掠?世人围绕贪念画地为牢,我可管不了,你我还是能管一管的。听我的话把这个麻烦丢出去,让他们自己争吧。”
“嗯……”张成岭自是明白他师父这一番推心置腹话背后的关切与爱护,既然师父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道理也讲得明白透彻,他自然也是听了进去。
见张成岭终于松了口,周子舒也松了一口气,他拍拍少年还不是很宽厚的肩膀,很是欣慰:“想通就好,想通了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去。”
“现在就走吗?那白叔呢?”张成岭还关心着他白叔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去找他。”温客行说。
“我去吧,你先带着成岭休息一下。”周子舒拦下了温客行要走的脚步。
“你这是担心我和老白吵架吗?”温客行轻笑一声。
“你俩不止一次因为容炫前辈的事情而起争执了,还是我去吧,省得你们闹得不欢而散,到头来还是我受夹板气。”周子舒耸耸肩,抬步就走。
他是在一处渡口找到的白衣。那人坐在栈道上,望着河面的目光有些涣散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还没有挣扎出来,周子舒走到他近前,他才反应过来有人来了
“你来啦。”白衣轻飘飘的说。
“有什么烦心事吗?”周子舒在他身边坐下。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不过都是庸人自扰罢了,倒是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呢?”白衣转身看着周子舒的目光带了些无可奈何。
“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舒服的?”周子舒还挺诧异,他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的五感开始衰退了,不过这也正常,七窍三秋钉,三载负幽冥,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呀?”白衣真的是为他操碎了心,不知从哪儿摸出了颗小珠子,玉白色的,跟送成岭的那颗很相像,又有哪里不同。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周子舒接过,很是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