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想他所想,已经先他一步去了各处。
温客行没拦住白衣,却拦住了周子舒,很是不解的问:“阿絮,你们怎么了?老白去干什么了?你们倒是等等我呀。”
“怎么了?老温,你真不觉得有何不妥吗?”今夜发生的事情属实很突然,周子舒都不知道他对温客行真的了解吗?温客行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温客行却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有何不妥?横竖这群庸人都是作法自毙,我不过是添了一把柴火。”
周子舒只觉得看不透眼前之人了。
“老温,我以前只觉得你是装疯卖傻,没想到,你是真疯。”
真的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不管不顾不计后果的搅动起江湖风雨。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起起厮杀,一场场流血,看着那所谓狗咬狗的热闹。
周子舒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温客行怔愣在原地,看着他决然的背影,有些无措,有些茫然,甚至还有一点委屈。
……疯?
等周子舒找到白衣的时候,他手上已经多了两三块一模一样的琉璃甲,很显然,这都是温客行故意做出来引人争夺,互相残杀的。
“那些人都死了,为了这假的琉璃甲都死绝了。”白衣搜寻各处,看到的只有鱼死网破后两败俱伤的尸体和死前被他们牢牢攥着的琉璃甲。
三块一模一样的琉璃甲摊在掌中,周子舒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要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温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周子舒脱口而出的疑问,白衣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些江湖之事与他无甚关系,这些人是死是活,白衣也不在乎,但是他看着周子舒拧起的双眉与盯视掌中琉璃甲的复杂神情,便也就出口劝了句。
“他做什么有什么目的,这都不重要,江湖之事也与我们无甚关系,你又在纠结些什么呢?”
“他这是在引火上身,作茧自缚!”周子舒忍不住说道。
“温客行做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此番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也定是做了万全的打算,再说了,因为争夺这所谓琉璃甲而死于非命,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正所谓贪心不足,他们既然敢沾着烫手山芋,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你什么时候也这般…优柔寡断了?”
咎由自取?优柔寡断?
周子舒怔愣的抬起头,仿佛这一刻他才看清楚白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白衣,这才是那把杀人饮血的剑灵。
是他的——白衣剑。
白衣似看透了他内心的茫然,轻笑一声:“好啦,你别用那副表情看着我了,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大坏人似的,咱们呢,就不要为这些俗事而烦忧了,天色不早了,你要是不想再见到温客行,咱们就另寻一家客栈休息,你看成吗?”说着他还卡巴卡巴眼睛,那副肃然的面孔上愣是挤出了些纯良无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