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强词夺理别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赵敬是信了。转向傲崃子拱手道:“道兄高义,那桃红绿柳胆敢滋扰泰山派,您放心,我们五湖盟日后一定会帮您讨回这个场子。今日你一路辛苦,不妨同赵某一起回三白山庄,稍作休息再叙话如何?”
傲崃子人老成精,又是江湖名宿,哪里看不出这俩兄弟。面上正派宽厚,实则背地里沆瀣一气,图谋不轨,也不愿多做停留,推辞几句,便想带着一众子弟和丹阳派的两位遗孤匆匆离开。
沈慎就算不满于赵敬轻易放傲崃子离去的行为,也不敢真的跟着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撕破脸,愤愤甩袖暗生闷气。
那看戏围观着的三人心里颇为默契的想到,这帮人还真是道貌岸然,各怀鬼胎呀。
见傲崃子一众人潇洒离去,赵敬才把跟在身旁的张成岭推到沈慎面前,教着张成岭喊人。
“成岭啊,见过你五叔。”
张成岭乖乖叫了。
沈慎惊异于张成岭竟然在赵敬这里,追问起事情原委,赵敬自然而然的将那围观的三人引荐过来。
“就是这三位义士,护送成岭到三白山庄的。”
三人也随他的话上前两步。
“刚才是赵某失礼了,还没有问三位义士尊姓大名?”赵敬客气地说。
周子舒自然不想掺进这趟浑水,也没打算与其互通姓名,便说了句:“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不过是受人之托,此间事既了,我……”
而温客行却热络的很,熟稔的介绍道:“他叫周絮,小可温客行,这位是……”
白衣却抢先他一步,闷声说道:“鄙姓白。”
温客行讪讪的转头,继续与那二人攀谈,长袖善舞颇为热络。
周白二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看着,私下里对视一眼。默契的叹了一口气。
晚间,三白山庄张灯结彩,一则是为了庆贺张成岭平安无恙,设宴款待护送他而来的周子舒三人。二则也是为了远道而来的沈慎和诸位江湖侠士接风洗尘。
宴席间,舞女翩翩起舞,衣香鬓影,席中之人对主家的热情招待自是满意,对名满江湖富甲一方的三白大侠更是阿谀奉承,推杯换盏,推崇备至。
在这热闹的场合中,周子舒和白衣就像两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只隐在角落里,白衣见他只闷不吭声地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便携了两口菜夹到周子釨碗里,低声说了句:“来尝尝,别光只喝酒。”
温客行则不然,像个穿花蝴蝶般熟稔地穿梭在众人席间。与人攀谈。嘴甜有礼的偏偏公子自然是讨喜的,他倒是混的如鱼得水,颇为自在
而张成岭则像是个局外人,只无措的被捧在高座。见那些人醉意朦胧间。许下豪言壮语,誓要将灭他全家的仇人杀个片甲不留,以告慰秋月剑在天之灵!而当事人却低头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