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她中懂了,那就是刘志全一家子只能交好不能得罪。这个认知气得她哼了一声,翻过身去闭眼不理男人了。
夏菊花却没有这个好命现在就入睡,她正在跟薛技术员通话:“……真的,绞浆机能用电了,是你后改的那个大绞浆机吗?”
得到薛技术员肯定的答案,夏菊花多想马上看看比原来大上一倍的绞浆机,通电后不用半个小时,就能把几百斤红薯绞成浆的场面。
“那团粉条的机器,你有啥想法了没有?”夏菊花跟薛技术员说:“现在最费工的就是团粉,要是这道工序也能有机器就好了,最少也能省一半的人力。”
那头的薛技术员笑了:“婶子,你有点儿不知足了啊。现在绞浆、烘干都有机器了,下一步我还要试试能不能把漏粉也用上机器,没等我把那个想明白呢,你又给我出个团粉的难题。”
夏菊花也觉得自己要求有些过了,不过她跟薛技术员不见外,说:“婶子这不也是为你好嘛。这些东西你都在平安庄试验成了,以后也申请个专利啥的,谁想再用这些机器,都得给你钱,多好。”
“专利?”薛技术员倒不是头一次听这个词,可那都是外国人才讲的东西。在此时的华国,讲究的是集体劳动与集体成果,不突出个人主义。
可是夏菊花说让他自己早请专利,仍让薛技术员动心不已,决定回京之后找明白人问一问,自己符不符合申请专利的条件。
也因想早请专利,薛技术员对夏菊花提出的团粉机器更加上心——如果把团粉机器也制做出来的话,加上漏粉机器,粉条生产就不止是半自动,而是与全自动生产无限接近。
鼓起薛技术员干劲的夏菊花,在四天后终于见到了罗伯斯一行。此前为了更好的迎接罗伯斯,省供销系统不光给夏菊花做了新衣裳,还请翻译专门教她学说几句G国话应付场面。
可惜人家罗伯斯华语的进步,不是四十多岁的夏菊花可比的,他见面是张口就来:“神奇的夏,我们又见面了。”罗伯斯咧开嘴,露出与肤色对比鲜明的白牙:“我期待这次见面,你能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自己能给罗伯斯啥惊喜,夏菊花心里没数,笑容有些僵硬的握住罗伯斯伸过来的手:“很高兴又一次见到你。”
“不,不,不,夏,我这一次是特意要见你的。”罗伯斯十分坦率的表明自己的来意:“我希望这一次除了把腰果交给你之外,能把在你这里定的编织品都带回G国,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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