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菊花起头,拿起苇皮就开始,完全没有算计的过程,起好的头却严密紧实,几根苇皮象是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似的,你压我我压你,很快结成短短的“7”字,一个个大小匀称整齐,看上去十分爱人。
“谁帮我破几片黄/色的苇皮。”夏菊花见头起的差不多了,才抬头冲破苇皮的人笑着问。
两三个人站起来往安宝玲她们那边走,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让别人抢了先。李常旺家的一听夏菊花要黄/色的苇皮,马上明白她要开始编新花样的,不管不顾的嚷嚷:“刘嫂子,你可别光教她们几个不教我们。”一下子整个场院的妇女都停下自己手里的活,向夏菊花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得,需要拉关系的时候,自己又成了刘嫂子。夏菊花冲李常旺家的摇着头说:“我也是头一回编,还不知道能不能编成呢。等我编成了就会教给大家。”
你说自己头一回编的时候,眼睛能不能看着手里的席子,手能不能不动的那么快?那样的话说服力真的更强。
李常旺家的不管不顾的挤到夏菊花身边,被破苇皮的妇女瞪了好几眼也不在乎:“我觉得刘嫂子你头一回就能编成。我心灵,看一遍就能学差不多,等我学会了就帮着嫂子你教别人。”
李常满家的听不下去了:“就你能,这么能咋不自己想几个花样教教我们呢。”
“李嫂子,你咋跑这儿来了呢,我那个头起的对不对,咋编出来的是歪的呢?”刚才跟着李常旺家的学起头的人也跟过来了,一边说着李常旺家的,一边拿眼睛不时的瞟向夏菊花正编着的席。
李常旺家的头也不回的说:“等我一会儿学完了,连新花样一起教给你们。”
“嫂子,你看这几根苇杆行不行?”安宝玲听说夏菊花要用黄/色的苇杆,亲自拿了十几根过来让夏菊花自己挑。夏菊花只要用不同苇杆颜色把显出来,见安宝玲拿来的根根粗壮,点了点头说:“行,你替我破出来吧。”
去要黄苇杆的就有些不高兴,可话是夏菊花说的,苇杆还在安宝玲手里,她们也不能从安宝玲的手里直接抢过来,干看着安宝玲心安理得的坐到夏菊花身边,一边破着苇皮,一边近距离看夏菊花编席。
甚至夏菊花还有空儿和安宝玲拉家长:“老三这几天怎么样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行呀?”
提起这个安宝玲就没法心平气和:“不行能咋整,我也不能天天守着他,我们娘三个也得吃饭不是。嫂子,要我说还是你省心,带着孩子起身就走,谁也说不出你啥来。”
“又瞎说。”夏菊花连忙制止安宝玲说下去,这要是让孙氏知道了,还不得说安宝玲巴望着刘三壮死呀。安宝玲苦笑一下:“嫂子,你不知道看着三壮给东西就吃,不给他自己都不知道饿的样子,我心里多难受。”
妇女们同情的看着安宝玲,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过婆婆的气,对安宝玲的话很有同感,七嘴八舌的安慰起她来。夏菊花也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