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但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大步离去。
次日——碰巧是12月31日,邓布利多醒的比平常更早一点。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吃了早饭,然后走到了他的老朋友——凤凰福克斯的旁边。
三天前,福克斯被派去寻找西弗勒斯并将他带回来,它在短短一天往返了大半个地球,此时已经虚弱得快睁不开眼睛。邓布利多用手背蹭了蹭它的尖喙,它回以微弱但是不改亲昵的轻啄——它是一位多么忠诚的伙伴啊,救了他一次又一次。
它本来也快要涅槃,加上这几天的过度消耗,邓布利多知道,就是今天了。
突然,“哔啵”一声空气爆裂,一个邓布利多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里。
“塞拉?”老人惊讶地上前扶住落地时站不太稳的女孩,“你还好吗?”
他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这么急着回来——从南极到霍格沃茨可是需要至少五次超远距离的幻影移形啊!邓布利多仔细打量着塞拉,随后欣慰地发现她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左边的头发变短了。看来她确实算得上是幻影移形方面的专家。
塞拉皱眉捂住自己的胸口,看起来有点想吐。她无视了邓布利多想请她坐下的动作,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把西弗勒斯带回来了?”
西弗勒斯消失之后,她一个人的旅行就变成了煎熬。虽然有了猜测,但是她心里没底,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受了多重的伤,又到底去了哪里。于是她将行李办了邮寄,自己憋着一口气幻影移形往回赶,现在完全是靠着一股信念才没倒下。
“是啊……你不知道?”邓布利多更吃惊了,“……这件事我也很抱歉,塞拉,福克斯没办法同时带两个人穿越那么远的距离。”
“那就好……”塞拉叹了口气,“我那时候晕过去了。”
“西弗勒斯没告诉我这些。”老人似乎明白了什么,面露心疼地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辛苦了,塞拉。”
“他可能是在生我的气……等等,”塞拉突然看到了邓布利多的右手,被那异常的焦黑颜色吓了个激灵。她紧张地握住老人那只显然是受了诅咒的手,边看边说:“——天哪!你还好吗?你叫他回来是为了这个?他帮上忙了吗?”
“嘎——”
就在此时,来自福克斯的一声粗哑的鸣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邓布利多转过身去,塞拉也不由自主地松了手,看向鸟儿的方向。
只见一团炽热的金光自福克斯胸腔内部亮起,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它整只鸟就燃烧了起来,在一声轻微的爆裂之后化作无数火星,从它栖息的树枝上落到底下的灰烬堆中。
两人谁也没说话,静静地等待了一会,一只浑身光秃秃的小雏鸟就从灰烬中冒了出来,然后打了个带着黑烟的喷嚏。
“——现在还好。”邓布利多微笑起来,“多亏了福克斯,西弗勒斯来得很及时,而且巧合地是,当时他手上正好拿着能用得上的解药。”
凤凰涅槃的画面奇异而美丽,塞拉的情绪缓和了不少。邓布利多的话也让她松了一口气,她推测他说的是当时西弗勒斯拿在手上给她喝的那瓶魔药,应该是它也吸收了部分白色烟雾,因此对邓布利多能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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