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咒语。”他低声催促。
有什么问题吗?男人要怎么挽女人的手臂?
巫师不会遭遇堵车问题,两人自然选择了踩点出发。他们抵达伦敦希思罗机场时,距离起飞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他们在等候室没待多久就上了飞机。
这是一架波音747飞机,内部空间非常大,跟塞拉乘坐过的普通城际旅行客机相比大概要宽三倍。头等舱一排仅有四个座位,中间由过道隔开,空间更加宽阔。此时舱内除了他们俩,只有一位抱小孩的女士坐在他们往前三排的位置。
飞机起飞后塞拉就撤了两人身上衣物的变形咒,因为西弗勒斯看起来非常不适应她给他变出的灰色西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忽略咒,这样除非塞拉主动呼叫,空乘就会潜意识忘记这里的“史密斯先生及夫人”。
现在的南半球是夏天,于是塞拉的皮草短外套之下是一件清凉合身的黑色连衣裙——在麻瓜中也不会显得突兀。至于西弗勒斯,他只愿意穿着他万年不变的巫师袍,塞拉已经做好了到时候把羽绒服也给他变成这件袍子的模样的准备。
等到飞机平稳飞行后,塞拉就踢掉了鞋子——她穿的是高跟鞋,然后舒服地窝进了椅子里。
两人座位中间有一扶手作为隔板,座椅像沙发一样宽而软,外形则类似豆荚,可以把人包在里面——事实上这一个座位塞两个人都绰绰有余。如果靠进去,就完全看不见彼此了。
西弗勒斯看着塞拉的脚尖,没来由的不高兴起来,她的态度就好像他们俩只是碰巧坐在一起的旅客一样。他想把这道碍事的隔板变没,但是塞拉说在飞机上他们得尽量少用魔法,否则可能导致出事故。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太对劲。
在很多年以前,他还是个斯莱特林,莉莉是个格兰芬多的时候,他就曾千方百计地靠近她。吃饭、学习、霍格莫德周末,他都会主动邀请莉莉一起——那时莉莉也会等着他的邀请。
虽然现在看来,这种恨不得黏在一起的行为简直青涩得可笑,尤其是在他竟然始终没向莉莉表白的情况下。
可是他知道——陷入爱情的男女就是这样的。
所以去年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塞拉的心思,毕竟她当时真的不遗余力地在试图和他黏在一起。
但是,自从塞拉写信说“我不爱你”之后,她就跟突然清醒了似的,约好的时间之外,她绝不会来找他,只比她五年级以前那种看见他也当没看见的状态好了一点——至少她现在会笑着打个招呼。
她从不像他年轻时那样想方设法和爱慕的人偶遇。她有一大堆自己的事情,他至今也不知道她周末都在干什么。这段时间她很忙,连约定的“禁闭日”她都不来了。只有她订的杂志准时寄到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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