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贝的生日邀请函都已经发出去了,对于这次二十二岁生日,她比以往任何一次生日都期待。
十七岁那年的生日,郁忱川答应她会去,结果却放她鸽子,害她在生日会上那么丢脸,被那些塑料姐妹在背地里嘲笑了好久。
这次,她要一雪前耻。
转眼又到周末,郁忱川带桑贝去郁家老宅吃饭。
桑贝特地穿上那件从方蝶那里定制的旗袍,旗袍上嵌着绮丽晶莹的珠片,下摆珠帘摇曳,中长襟的收腰设计,衬得她优雅,且温婉。
傍晚,郁忱川去接她,桑贝坐上车,带来一阵淡淡的香风,袭上男人的鼻尖。
她朝男人侧眸看过来,眼波似水:“郁忱川,我这样打扮好不好看?”
郁忱川的视线从她的曼妙的曲线掠过,点头:“好看。”
桑贝弯唇:“平时好不好看?”
郁忱川:“好看。”
“那你最喜欢我穿什么风格的衣服,还是说——”桑贝忽然凑近,用低得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最喜欢我什么都不穿?”
湿热的气流暧昧地扑进男人的耳朵里,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从耳根一路向下蔓延至不可言说的地方。
郁忱川喉结微动,转眸看她,眸色一片深邃。
桑贝轻轻地笑了一下,身体坐直,双膝得体地并拢在一起,坐姿端庄优雅,仿佛刚才那句勾引人的话并不是她说的。
郁忱川收回目光,车内开着冷气,他还是觉得有点燥,抬手松了松领带。
半个小时后,郁家老宅。
这是桑贝第一次来郁家老宅,这个时节,满园的白色蔷薇肆意攀爬,花开得正盛,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不用问,桑贝也能猜到这些蔷薇是郁峻青当年为白薇种下的。
想起那天郁峻青站在南嘉公馆外,痴痴看着白薇的情景,桑贝的心情一阵复杂。
被伤得那么深,为什么不恨,还把那个人放在心尖上这么多年。
换一个人喜欢,真的有那么难吗?
桑贝看了一眼郁忱川,心想如果郁忱川背叛她,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她一定不会再喜欢他了。
宋望秋是位慈祥和蔼的老太太,一见到桑贝就亲切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我的孙儿媳妇来了啊。”
这一声“孙儿媳妇”直接把桑贝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和郁忱川还没有领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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