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咒灵。日本人口算不上最多,咒灵却远多过国外,本就是由于天元和五条老师的存在打破了咒术界的平衡,只要咒术师消失,咒灵也会跟着消失,同时也就不会再有咒术师被压迫了。”
夏油眼睛危险地眯起,我赶紧挥挥手在他说话之前打断他。
“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真正的规律谁也不知道,我还没打算这么做啦。”
抱持传统守旧观念,瞧不起普通人的咒术师不在少数,只是夏油更加极端地跑到敌视上。这部分咒术师从心理上就不觉得他们和普通人是同样的生物,也就无法正确面对两个群体的差异。
像极了权贵和奴隶之间巨大的鸿沟。
无法共情,也就没有认同感,更不会出现平等。比起强硬地消灭哪一方,不如让二者互相认识一下,咒术师高高在上,自说自话地自我感动;普通人则茫然不知,身处危险而无法自救。
这样下去,关系只会越来越僵硬。
我无奈地叹气,心底默默吐槽,研究这些都够我写一本新书了。血族少爷和他的凡人爱人,如何跨越世俗的偏见,跨越内心的隔阂,跨越生理的差异去互相奔赴?
但我也只能打起精神继续道:“严格意义而言,咒术师和非咒术师除了应用咒力以外,并没有在品格上获得巨大飞跃。
你不能只看到死在普通人手里的咒术师,而忽略掉死在咒术师手上的普通人,以及掌握大权压榨其他咒术师的高层。所以这样划分强弱的方法太过于粗暴了,简单直接得就像幼儿园孩子,非黑即白。”
“所以你的结论是?”夏油杰探究的视线在我脸上转悠,不是赞同,我也不指望一番话就能改变他的想法。
“自以为是地保护几十亿人口是一种傲慢,我要让咒术界出现在普通人的面前。如果在日本做不到,我就去别的地区尝试。咒术界人太少,创新也太慢了,靠这么稀少的咒术师解决全部咒灵是一种浪费。
改革咒术界的事情由五条老师去做,我会去找到让普通人也能在咒灵面前自保的方法。”
我挺直脊背,转身推开门,湿冷的气流在后背和脖颈间滑过。我没有反击,也没有回头地踏出门口,走到明媚的光下。
“我不会去改变夏油的想法,也请你不要妨碍我。让我们都拭目以待,谁能走得更远好了。祝我们都武运昌隆。”
一段短暂的友情就此结束,我感受着身后逐渐消散的寒意,又看到守在门口的菜菜子和美美子脸上尚未消散的天真。
夏油将她们保护得很好,他不是完全的坏人,只是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