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我心虚得无言以对,老老实实干活,像个小跟屁虫一样,围着织田作左转右转。
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所有我说不出来路的,可以回收发挥剩余价值的,和过期的东西一扫而空。
垃圾分类后攒出十来个袋子。
储物间直接清空五分之四,小虫子积了一小铲,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液和杀虫剂的气味。我心都在滴血,整个人都丧丧的了。
总觉得住院一趟以后,我似乎激发了织田作的老父亲心理,在有关健康的事情上,我的家庭地位直线下降。
如果说之前我还是成年人独居待遇,现在直接降至小学生。
织田作拍拍我的大衣上的灰,如果可以,我觉得他还想把我拎起来抖两下,再喷点酒精杀杀毒。
我控诉地盯了他好一会儿,织田作才若无其事般地收回手,淡定道:“走吧,回去吃荞麦面。”
我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说出一句话:“那我要三只炸虾,不要咖喱!”
淦!毫无家主的威严!
晚餐,守岁,等待新年敲响的第一声,以及紧接着而来的一百零七声,就像一层又一层嵌套着荡漾开的波纹,远远地传到天际。
面额超大的红包随意地放在桌面上,我抱着枕头在垫了被子的地上睡得东扭西歪,浑然不觉时光流逝,日出东方,一道霞光刺破云层,落在了树梢上。
正月,被乱步拍着脸弄醒,迷迷瞪瞪地换上衣服,出门准备参拜神社。
神社外人山人海,在五颜六色的头发里,齐木的小粉毛和棒棒糖鹤立鸡群。
我和乱步他们说一声之后,就振奋地一路小跑过去。
“齐木,在这里见到你真的好巧啊!”我噔噔噔地跑到齐木面前,只觉得许久不见的小伙伴眉清目秀,分外亲切。
齐木看到我后,明明表情和织田作一样没什么波动,但是气息都柔和了,他答话道:“千叶,好巧。”
嗯……所以我身边面瘫的人,总感觉有一点点多,但很神奇的是,面瘫之外的属性竟然完全不一样。
织田作是天然呆的治愈系面瘫;福泽先生是正直的威严型面瘫;齐木就是面无表情的吐槽役面瘫。
“好可爱的孩子啊!你也是小雄的同学吗?我是小雄的妈妈哦~”短头发,看起来超级年轻,而且笑容也超级治愈的齐木妈妈双手合十,从齐木背后钻出来,背景仿佛在发光!
“我是楠雄的爸爸哦!”齐木爸爸同样笑容满满地出现,看起来也是个友善亲切的大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