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失魂落魄的离开,耳边似乎传来许渡禾的话。
他说冬天下雪的时候,跟喜欢的人一起吃红薯应该是最浪漫的事情。
他想一个人吃,年迈的婆婆却没有摆摊。
被管利和打的时候,他没有反抗,他想知道,身上如果很疼的话,是不是就会压过心脏的一钝一钝的疼痛了。
他睁开眼,看着远处的一眼高楼,想问问上面心脏病房的患者,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病情发作的时候心脏的经络都像被缓慢割断一样疼。
他承受不住,甚至被压的呼吸都喘不过气来。
之后回到古桐商,他似乎学会了用折磨自己的身体来缓解心里的痛苦。
不管是有极高副作用的止痛药,还是高轩。
都是自己疏解的工具。
反正他也早不想活了。
除了有些凉,膏药涂在胳膊上没什么感觉。
自己用右手涂抹左边胳膊上有些控制不好,不少白色药膏都被沾染到了衣服下摆。
他叹了口气,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么纸巾。
许渡禾的房间很简单,除了自己的衣服电脑,几乎没什么东西。
水杯还是当时蒋瑶从楼下橱柜里拿出来的没什么款式的玻璃杯。
何文屿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他枕头下面,露出的一小点红色上。
走过去手指一勾,就把东西给勾了出来。
还真是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像是……用来装婚戒的盒子。
何文屿手指颤抖了一下,眼神往门外看了一眼。
许渡禾还没回来。
他捏着盒子晃荡了一下,里面应该是有东西的。
何文屿突然想起了上次见到的,许渡禾手上的戒指。
他隐约记得他带过一次,之后便没见过了。
当时的自己没太在意,毕竟这年头把戒指当作装饰品的人太多了。
这里面或许就是那个戒指。
但是实在没必要用这种盒子吧?
他抿紧唇,心里还有些紧张。
没用纸擦衣服上的药膏,反倒手心还在衣服上搓了搓。
手心好像出汗了。
他慢慢打开盒子,想看里面是什么。
里面躺着的,是一枚戒指。
很简单的圆环,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单调到像是一个硬币扣出来的。
明明地摊随处可见的款式,何文屿却觉得手里这个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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