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从刚才中恢复,平静到有些可怕。
是在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不知道这种想法产生了多长的时间,也许许渡禾知道这该是错的。
比如有着偷窃瘾的小偷,他知道自己不该偷东西,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这种病情与之类似。
在极度的思想之下,一些极端的想法被释放出来,并且欲望愈发强烈,一直强烈到上瘾为止。
他有这种想法,就必然会有一天,做出这种事情来。
许渡禾:“我想见他,我最近在想,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如果我真的做了那种事情,他就报警好了。”
“你疯了吗你?”程舟树骂道:“这种事情被大众知道,别说你的人设了,整个事业都被你搞没了。”
程舟树算是许渡禾的私人医师,同时兼顾了许多其他职位。
主要是许渡禾给的钱多,平常也不管着自己,这个老板称心,他跟了许久,也是真心为他着想。
“你又没做过这种事情,说不定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而已。”程舟树叹气。
许渡禾摇头:“不是的。”
程舟树:“?”
许渡禾脸上苍白了几分,嘴角带着笑意。
“我做过。”
程舟树:“!?”
“何文屿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许渡禾:“我刚来没几天,他不小心喝了药,那个药其实不是什么催情的,而是含有催眠成分。他一直没查证过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他只是喝醉了而已。
他醉的很深,扯着我的衣服不放。第二天醒来还怕我误会他自作多情,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从头到尾没有反抗过。
我拿出了箱子里的手帕,白色的丝带,绑的很松,因为我怕他会因为疼痛醒来。我锁上了门,捏着车钥匙想要冒雨离开这里,但最后他抓我手,叫我的名字,我才放弃了。”
程舟树:“……”
草,这个变态!
他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
这种不算是病,更像是一种偏执到极致的想法。
在某种情况下,自己的认知观都被改变了。
他想要把一个人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这不是什么正常人会有的想法。
程舟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他们两个谁欠谁的。
一个偏要掰弯直男做交易跟对方上床。
一个被他这个强行掰弯附加日常“小黑屋“给整疯了。
他试图开脱。
“为什么要这样想,我觉得,你既然知道自己性取向变了,就直接去追何文屿呗。”
“在一起之后,身为男朋友有权知道对方的生活,把这种想法生活化一些,也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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