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酒正在营业的牌子冒着亮红光, 门口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加长棉服的男人。
大概没有找到合适的理发店, 他的头发已经长到发尾,显得整个人高挑清冷。
手指里正握着一把雨伞,眼睛往远处看。
远远看去肃穆萧条, 男人挺拔高挑,俊美优雅。
几乎是两人对视的同时, 他就大步走了过来。
许渡禾低着头,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侧脸, 感觉到正常的温度才松了口气。
下一秒,手指又僵硬地悬在空中, 默默放在侧身。
他的声音沙哑,说话都冒着白气。
“冷吗?去哪了?”
何文屿鼻尖一酸, 眼里心里无尽的委屈冒了出来。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直接伸手抱住了许渡禾。
手指紧紧揪着他的棉衣, 害怕眼前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拥抱让自己没有退路,如果自己的猜忌有错,那么两人的关系真的要分崩离析了。
也是, 如果错误,许渡禾没有丢东西,也没有理由待在这里。
他感觉到许渡禾的身子一僵,握着雨伞的手指都悬在空中,雨伞往自己的方向倾斜许多,他的后背都开始湿润。
之后保持那一个角度没有再动过。
头顶的声音又低又哑,“怎么了?”
何文屿手指收紧了一下,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这是第三年,他第一次靠近许渡禾这么近,这么久。
身前的温度是那么炽热清晰,无时不刻在告诉自己,自己正跟许渡禾紧贴着。
“你……”何文屿着急忙慌地从兜里拿出糖纸,吸了吸鼻子:“这个糖纸,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许渡禾看着乖巧抱着自己的人,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在询问自己,询问自己这个糖纸是什么意思。
他在确定自己的爱意是不是真实的。
许渡禾感觉心里有一股力道在纠缠着。
他听到自己说,知道。
何文屿仰头。
自己的身高只到许渡禾的喉结处,他抬头,能看到许渡禾正低垂着眼眸的凝视。
“是送给自己喜欢的人,表达爱意的意思,对吗?”
许渡禾轻笑,手指轻揉了一下他眼睛旁边的雨水。
“对。”
何文屿有些慌张,他恐慌于许渡禾的镇静,也不理解他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
“不为什么,要送给我?”
许渡禾没吭声,似乎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拒绝他。
手指握紧到不停颤抖,手心里的汗水都从缝隙中流出来混进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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