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这已经成了一种心病,无法用药物治疗。
而但凡能够减轻痛苦的药物,都带有极强的副作用,他不舍得,只能自己好好去养护。
何文屿盯着他看了一秒,最终泄气。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你不走,又做了很多让我觉得误会的事情。”
“你不是恨我吗?甚至开始恨罗滕酒店,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许渡禾默默摇头,低着头没有吭声。
何文屿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许渡禾,他什么心事都会藏在心里,就算跟自己玩的很好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说起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喜好,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困窘,而这些都是何文屿发现才能得知的。
他不说,何文屿也不问了。
垂下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许渡禾松开了手指。
他白皙的手被自己抓出好几道红痕,而何文屿明明感觉到对方禁锢住自己手腕的力道是那么大,却没有丝毫的痕迹。
不禁的,何文屿眼神往别处看。
“我上楼睡觉了,你有什么事情敲门找我。”
许渡禾在高中的时候便在各种场所兼职过,就算是过了许久,对于前台的业务也游刃有余。
许渡禾这才点头,手指又轻轻的碰了一下何文屿的手背,很轻,手指又很冰,冻了何文屿一下。
手指下意识蜷缩住了。
“好好休息,旁边有热水,记得喝。”
何文屿进了房间,从来不喜欢和热水的他喝了满满一大杯,胃里都是滚烫滚烫的,浑身热的像个火炉。
他怕冬,却更喜欢冬天。
这个季节潮湿又阴冷,跟冬天不一样。
他是不喜欢秋天的,此时却坐在窗前不知道看了多久,想着冬天什么时候来。
过了两个小时,何文屿下了楼。
天色这么早,他睡不着,想看看楼下许渡禾在干什么。
酒吧晚上的人会很多,自己的印象中他并没有在酒吧兼职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古桐商是名副其实的小,这里的人每天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跟南幽市那种繁华的一线城市完全脱了节。
大部分人认不出许渡禾都很正常,也有不少女孩专门找了个靠近前台的位置。
几个女孩推挤着也没一个人敢过来。
不少少蠢蠢欲动的小动作刚好被下楼的何文屿看了个正着。
这种场面在他上公开课的时候见的不少,当时醋到不行,现在心里竟没什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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