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所有人都忘了半年前,这衡阳公主,还非琅琊王七不嫁。这些氏族的闺阁娘子,还在席上吃酒谈笑,他们对于早些年王七同公主的艳事,早就了然于心,无非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烈女怕缠郎,而这清贵的公子,却把这一层纱帘堵的死死的。
而衡阳公主萧景宁年少时的荒唐言,也随着司礼喊出的吉祥话,消失殆尽。
萧墨琰做了萧景宁的证婚人,把王雍之也一并邀请来了,虽说两人有些过节,但话说回来,他们几人同谢怀尚也是年少一同成长的情分,好兄弟成亲哪有不来的说法。
他们坐在席间,看着谢怀尚扶着萧景宁的手,从氆毯上走过,路过他们的时候,王雍之抬头,撞上了她却扇之下的眼睛,只见她华胜遮额,眼尾的金箔光影被勾画的妩媚贵气,她盈盈望过来,灿若星河,让人心悸。
她似笑而羞,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与她携手相携的驸马。
却让他刹那间,犹如电击,心口不由得堵了一下,猛灌了一口酒才稍稍压了下去。
雍之,这谢五也大婚了,接下来,就是你同杳杳了。萧景琰见他不说话,碰了一下他的手肘,挑眉看了眼在女眷席间的柳杳杳。
萧景琰还在说话,见身边的人没有反应,也沿着他的视线一同看了过去,看着萧景宁同谢怀尚向烛火明亮的婚舍步去,男子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女子艳丽如芙蕖,萧景琰的狐狸眼微眯,突的一笑七郎,你该不会?
欲言又止,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作茧自缚啊
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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