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鹿和你说傅云洲对我不差的?”
辛桐皱眉,她回忆片刻后,含混地答:“算是吧。”
“所以她活该被傅云洲摆弄。”程易修冷哼。“傅云洲就放了个徐优白,萧晓鹿就上钩了,还傻不拉几地为他卖命。”
徐优白勾引萧晓鹿?就徐优白那一脸没睡醒的通宵高中生样?
“反正你离傅云洲远点,其余我会解决。”程易修补充一句。
辛桐摇摇头,她拨弄着手指轻轻对程易修说:“易修,有些事不是避开就能解决,更何况你别忘了我们怎么开始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辛桐本不想这么说,明知伤人,却还是有那么丁点的气不过。她不喜欢程易修幼稚地把自己当胜利品一般推出去,也不喜欢傅云洲的讳莫如深。可辛桐的恼怒不是喷发的火山,而是细碎的火星,偶尔冒出几句刺人的话便闷闷地熄灭了。
她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不准发泄情绪。
下一秒她又想起江鹤轩的话,他说,“他们那种人”。
“你觉得我不是好人,难道傅云洲就是了?”程易修语气顿时沉了下来,不爽地说。“你要是敢爬傅云洲的床,我就把你迷晕了往死里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辛桐似笑非笑地盯着程易修,“程易修,我没爬床的爱好,倒是你反过来爬了我的床。所以别那么自以为是,忠告。”
她话说得伤人,恼的程易修一路上都没再跟她说话。
这餐饭意外地风平浪静,三人在一张桌上用餐,倒有点一家人的恍惚感。辛桐没带衣物,只好把内裤手洗了拿去烘干,睡衣就先套程易修的T恤衫将就。她在这家伙的按摩浴缸里翻腾了起码半小时,最终在程易修“你还不出来我就进去”的威胁下恋恋不舍的擦干身子。
房内一尘不染,显然常有人打扫。
辛桐背对着程易修睡下,任由他从身后环住自己。
他悄悄地搂住她的腰,对着她的耳廓柔柔地哈气:“别生气了,好不好?”
夜风静悄悄。
而另一边重病的季文然刚一觉睡醒。
他从床上爬起,下楼去二楼的工作室。送来的杂志的封面是最近又火热起来的复古风,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感,模特套上丝绒长裙高抬下巴,唯一的新鲜点大抵是换上微胖模特,美其名曰:女性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