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巴巴地对辛桐说:“我已经刷牙了,不信你闻闻?”他说着,又凑上去,唇齿间满是牙膏的薄荷味。
辛桐问:“你哪里来的牙刷?”
“楼下便利店买的。”程易修说。“我六点差不多下楼,然后又回来睡了个回笼觉。”
“你也不怕被认出来。”辛桐叹了口气,仰头在他的面颊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吻。
程易修不知足地凑上去,将唇瓣吸吮得充血才罢休。
“不会的,我带了你抽屉里的医用口罩才下去的。”他解释。
“别乱翻我东西,”辛桐坐起,莹白的皮肤衬得昨晚的吻痕像红颜料滴在白羊毛毯上般显眼。
“拿个口罩而已,”程易修耸肩。“而且你家太小,就那么大的地方,我想看不到都不行。”
行,反正他怎么着都有理。
辛桐心里既无奈又好笑,但总归没怨气。她下床,拎起新衣服,在厕所一边换衣一边问程易修:“我待会儿要去上班,你呢?”
“我送你去上班。”
“嗯。”辛桐应着,刚想开口说不用了,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打断。
“下班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程易修补充。
“你……不忙?”辛桐险些把“很闲”和“吃饱没事干”给说出口。
“最近没事,等忙起来会特别忙,拍戏或者参加综艺,跑代言做宣传之类的。真闲下来能有一两个月没事干。”
换好衣服的辛桐从厕所出来,她被迫穿上立领衬衫裙去掩盖脖子上的痕迹,盖不住的地方掩耳盗铃地上了两层遮瑕。
她坐回到床上,犹豫地开口:“程易修,我们谈谈。”
“谈什么?”
实际上辛桐并不乐意给别人当人生导师,她自己都没活明白呢,还能指导谁?但基于昨天的一时冲动和突然心软,差点和眼前的家伙滚床单,害自己落到此般地步。事已至此,也不能像渣男一样拔屌无情,一觉睡醒就不认人,既然领回家了总要与他好好谈谈此时的状况。
她长吁道:“我们昨天是差点……你知道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成固定炮友了。你也说我这里小,没办法给你当、当和哥哥吵架之后的避难所或者其他什么……”
“我没说是炮友!”程易修皱眉,“我以为可以直接默认你是我女——”
程易修话还没说完,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