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屋外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引擎声,在休息日的早晨显得尤为明显。
“终于来了吗。”
樱井矅也不在乎针孔的位置之后会不会有淤青,放下衬衫袖子遮住了手肘,随后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观,在征得了阿笠博士的同意后将人迎进了屋内。
见给自己开门的是樱井矅,安室透想到了昨天的遭遇,皱眉反问:“你不怕我借机将你送进监.狱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手上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达到以上的目的,因此也只能在此虚张声势一下。
樱井矅也知道这点,耸了耸肩:“但是从昨天的交锋来看,应该是我比较有可能得偿所愿。”说完,樱井矅毫不掩饰自己的怪异举动,视线从安室透的身边划过,落在了男人背后的空气处,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眼含羡慕。
安室透被对方这一系列举措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在叹什么气?”
“没什么。”樱井矅摇头,“就是感叹一下果然只有我没有。”
安室透还不知道面前的人病理意义上的脑子有问题,一时间有些跟不上话题:“什么?”
樱井矅的手指在虚空中一点点的划过:“血淋淋的苏格兰威士忌、两个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小哥还有一个魁梧粗狂的家伙。”
光是听到这个形容,安室透瞬间便明白了对方说的到底是谁——这是他警校时期的好友们,如今已经都因公殉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几个措辞真的是恶意十足,毫无尊敬可言。即使是和诸伏景光等人关系不深的人听后也会暴怒的程度,更不用说身为挚友的安室透了。
以为对方在挑衅的安室透直接气笑了:“如果你不描述的更清楚一点的话,是达不到心理战的目的的。”
警校时期的记忆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毕业的时候大家都斗志昂扬,想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但是没想到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原本的五人组,竟然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樱井矅摇了摇头:“这不是心理战,这是我的幻象,而我只负责简单转述。”
樱井矅的幻觉是建立在自己的想象力还有已知信息上的,不过,随着同步率的一点点升高,在幻觉之中,与「安室透」联系较深的几人的“建模”也逐渐精致了起来。
他注意到,诸伏景光和宫野艾莲娜是第一梯队,随后的几人的脸都比较模糊,有一位是僵硬的证件照,另外两位干脆就是蟹肉模糊。
不知道樱井矅说的真的是实话的安室透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做个交易吗?”
安室透虽然不清楚面前人的真面目,但是他熟悉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质……比起黑衣组织,对方明显更在乎自己。
而只要将自己放在第一位,那么就有交易的可能性。
虽说是灰原哀提出的让自己到场,但是安室透本人从昨天开始也一直在寻找樱井矅的身影——既然对方能盗自己的号,那么自己也能再盗回来,或者借机将对方发展为公.安的线人,继续帮助他们对抗黑衣组织。与之相对的,安室透可以为对方申请豁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