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龙愣了下,直觉反问:“你怎么知道?”
陆铭忠也很惊愕,他们原以为将这事瞒得滴水不漏,陆行墨决计不会知晓,但他一开口就是这种细节,是谁告诉他的?
陆行墨直直地看向柳贞儿,语气像是从地狱爬上来般冰冷地道:“柳姨娘也是知道的。”
柳贞儿不由自主脸上抽搐了下,幸亏有帕子掩着,她睁大了双眼,泪光盈盈,我见犹怜地摇了摇头,颤声道:“大少爷此话何意?妾身当时又尚未进门,遑论知道当年在老宅里发生了什么事?那萧夫人带来的村民,完全是一派胡言,也不知何人收买了他,竟撒下这等漫天大谎,这是要让妾身死无葬身之地啊!”
柳贞儿,说完,将脸埋进帕子里,失声痛哭。
她心里却在骂着萧家母女。
没想到这对不要脸的母女竟敢反咬她一口,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村民,凭一番假话,就想扳倒她,真可笑!难道萧家母女是想投靠陆姚氏吗?简直蠢得可以,凭陆姚氏那样阿谀逢迎陆行墨,就知她有多没出息!
反正柳贞儿听秋桃覆述那村民的话,本还心怀忧惧,听完,倒是松了口气。
那村民显然是收了钱来撒谎的,她当年根本不曾在什么墙根下与人说话,更何况被人听见了。
陆望龙见柳贞儿虽在哭,但说话很镇定,可见并不是真的害怕,陆望龙也就放下心来,对着陆行墨恶狠狠地说:“听见没有?那村民还不知是受何人收买,你倒是人家说什么就信了,还当什么官呢?简直笑死人,我回头就将那村民告到衙门里,好好审一审他,看他究竟是被谁收买!”
陆望龙边说着,边狐疑地盯着厅内众人,陆姚氏、陆铭忠,还有陆行墨,都是他怀疑的对象。
陆铭忠与陆姚氏都被陆望龙这话气得讽笑出来,家里的丑事还敢说要告人上衙门,脑子有多蠢才说得出这番话?
陆行墨却仍是那样淡定,幽幽说道:“我没有相信什么村民。我只信一件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说着这话时,目光凌厉地盯着柳贞儿,柳贞儿不由往后缩了下。
她强撑着在心中嗤笑,当年的事做得隐密,连陆望龙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更何况当年只有一岁多的陆行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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