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会豁出去,与陆行墨共度那一夜,本就是想着今后再见不到面,是她人生仅有一次的放纵。
如今才知道,他也重生了,看过上辈子那么丑陋的她,不但是外表上的缺陷,还有内心那即将腐朽的自己。
那些都是她不愿意再面对的过去。
这辈子她是活得不同了,敢于违逆皇室这个囚笼,对于他人来说,她是张扬的,恣意的,不是前世那个处处谨小慎微的她。
这样如此不同的两个自己,陆行墨是为何又再一次愿意与她在一起呢?
难道仅仅因为上辈子那一夜?
赵永乐是想问他的,可是要提起那一夜,她怎么也问不出口,面上有如火烧一般。
彷佛又回到这辈子第一次重逢,她慌张,混乱,不知如何自处,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陆行墨。
上辈子,连她都不爱那样自卑消沉的自己,陆行墨为什么能接受她呢?
***
且说平阳侯府内,陆姚氏起先因着陆行墨自临城归府居住,心中忐忑了一阵,一面怕陆望龙与他起冲突,一面怕慢待了陆行墨,惹他埋怨。
幸而陆行墨只待在凭陵院,轻易不出来,还设了小厨房,只由长随陆山下厨,丫头们也都赶出去,并不要旁人服侍,日子久了,就如从前一般,差点让人忘了陆行墨的存在。
陆姚氏想着陆行墨果然还是省心的,陆望龙倒是装横地骂了几次,说陆行墨不对父母晨昏定省,是为不孝,但骂了半天也没见陆望龙敢去凭陵院找碴,陆姚氏也只当耳边风罢了。
倒是儿子陆向斌惹出来的大祸,让陆姚氏差点没去了一条命。
陆向斌与赵芷萤往来也有一年左右,本是由柳贞儿牵线,私下里见面,后来陆向斌有些后悔,便推托不去,赵芷萤还没发觉这是陆向斌对她无意的暗示,改而写信给他,陆向斌也不知怎么拒绝赵芷萤,就在信上写一些无关紧要的,一来一往,既拖了时间,也终于让陆姚氏发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