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芷萤还故意对赵永乐说有好多人来找她父王,便是让赵永乐有自知之明,别以为有个太子父王,便总踩着她,情势翻转,哪天说不定就是赵永乐需要仰望她了。
赵芷萤一想到若是赵永乐听说这事,肯定会暗中嘲笑她。
更甚者,皇祖父、皇祖母知道的话,又要对父王失望了,说不定还会很快原谅太子。
赵芷萤便忍着气,想等赵承庇回来,想好好规劝一番。
谁知当夜赵承庇喝得烂醉,让随从扶着进了妾室院里,赵芷萤压根没机会见到他。
柳琪琇虽然抱怨丈夫,但还有稚儿赵弘孝要看顾,对于丈夫耽于后院妾室的不满已经淡了许多,此时也不去劝丈夫回正院,打发了女儿回去,便自顾自歇下了。
隔日,赵承庇宿醉,没有出门,正卧在妾室膝上,由着妾室为他按摩太阳穴,又有几个美婢端来醒酒汤,帮他吹凉,又为他打扇。
正惬意快活之际,赵芷萤却沉着脸闯了进来,守门婆子跟在她后头,慌张拦阻,也不敢伸手去拦,便喊得满院子高声迭起。
赵承庇跟那妾室都吓了一跳,那妾室知道赵芷萤不是好惹的主,赶紧推了赵承庇起身,自己慌张下了床来,对赵芷萤行礼。
赵芷萤阴森森的目光看过来,那妾室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不敢抬头。
赵承庇先是吓到,后来便一边穿上外衣,一边不满道:“有你这样做姑娘的?闯进父亲的妾室院子,设若撞见……咳咳!设若叫人知道,要被说没有规矩的!”
赵芷萤并不在意父王训斥,冷冷对那妾室说:“你先出去。”
赵承庇拉下眉来,正要开口,却见那妾室忙不迭地拾裙跑了出去,一点都没有想违抗赵芷萤的意思。
赵承庇目瞪口呆,先前知道女儿掌管府中事务,却不知她积威甚重至此,连他的妾室都要看女儿的脸色。
赵芷莹将下人们也遣了出去,才对赵承庇不满道:“父王为何总是只喜欢玩乐?您身为王爷,可以参政,却不争取入朝,这便罢了。如今那些官员想奉承您,拜在您门下,您不去亲近,却跟一群闲人整日耽溺享乐,您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没意义吗?”
赵承庇以前也曾听女儿说过类似的话,他只当女儿年纪小,便作戏言,还取笑一番,现在女儿都及笄了,还对他这个父亲说教,赵承庇觉得没有面子,想开口斥责,但他也不是那种严父,说不出强硬的话,便笑道:“我虽可以参政,但就算不参政,每年也有岁酬可领,为何要做那劳心劳力的事?现在府里也有了孝儿这个嫡子,我不必只在家里,便出去寻朋友吃饭,又不是什么大事!”
赵芷萤皱了脸,苦口婆心道:“父王,太子如今名声不好,明明遇刺,皇祖父还要罚他,难道您看不出来什么征兆?您何不趁现在加把劲,让皇祖父看到您的才能?太子只会死读书,您脑袋灵活,多学习朝政,肯定很快能比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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