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件事明明就是有人刻意陷害他,否则庞仰威怎会这时从北夷回来?
萧隆义那大吼一声,肚腹用力,裹着伤口的白布又渗出血来,他吃痛去按住,他妻子又担忧地哽咽问:“你别用力,肯定是伤口裂开了,我去唤大夫来!”
萧隆义却不理她,伸手去抓住属下衣衫,喘着气道:“拿、拿纸笔来,我要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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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隆义的亲兵拿着信,骑着快马,一路出了临城,往京城方向而去。
不料半路上,却被人一箭刺中后背,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
有人立刻悄悄上前,对那萧隆义亲兵身上摸索一番,摸出了一张信笺,放在怀里,又将那亲兵与马匹处理了,不留任何痕迹。
当这张信笺到了田副帅手上,他打开来,既无收信人姓名,也无落款,只写着“临城事变,危。”几个字。
他属下便道:“陆副参领当真料事如神,说萧将军醒来后,便要看守城门,若有人马朝京城方向去,定要拦下,这封信笺,也不知是萧将军要送给谁的?早知道,该让属下悄悄跟着那人,且看他要送信给谁,否则这信笺也没写什么具体事由,不能当作证据指认萧将军。”
田副帅笑道:“你也说陆副参领料事如神,你看,若只是悄悄跟着人,或许能知道对方是谁,但信笺可能拦住?若对方收了信,作出应对,妨碍了我们该怎么办?临城这里出兵北夷,容不得任何闪失!”
那属下惭愧道:“您说的是,至少咱们知道防备着庞将军,待一千兵勇回城,那庞将军也无计可施了。”
田副帅摸着苍白胡子,可惜道:“不知陆副参领为何坚持要我留在临城?北夷奸诈卑鄙,扰我边境多年,好不容易有出兵征伐的机会,老身真想亲自上阵,将北夷竖子们的头颅亲手割下!”
那属下便劝道:“属下一开始也以为陆副参领是要阻挠您立战功的机会,但现在看来,那许副帅万事只听萧将军指使,临城还须留下一人与之抗衡才行,或许是您资历深,敢与萧将军、许副帅叫板,才劝您留下。”
田副帅叹了口气。“或许是吧!说到底,陆副参领原来私下查探庞将军行踪许久,此次也多亏了他,才能营救庞将军出来,他手下五百人又全部甘愿赴战,老身且听他的意见,只管在这里,拦着萧隆义,好让他们安心在前方抗敌。”
而这时萧隆义并不知信笺被人拦下,他急召许副帅前来,又问清楚他昏迷时究竟发生什么事。
因着临城田副帅、尤副帅都是庞仰威带出来的人,萧隆义一心要压下他们两个,便将这许副帅提拔上来,许副帅平时只听萧隆义差遣,从无个人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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