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侯府虽未分家,但二房有安阳大长公主,早就另辟了府院让二房搬过去,二房有自己的大门,只留了角门在两府中间,能彼此往来。
因此赵永乐走了角门又回到宁平侯府大房这边,便对宁平侯夫人道:“夫人还要接待宾客,且无须只顾着我了,宴席在何处?尽管让下人领我去便是。”
宁平侯夫人还坚持要陪着赵永乐,但到底差着辈分,宁平侯夫人怕赵永乐是不耐烦她,便让侯府总管亲自领着赵永乐去园子里的设宴处,而自己又回去大厅待客。
宁平侯夫人一走,赵永乐便舒了一口气。
父王母妃近来总是提起她的亲事,她敷衍说不想嫁给未曾谋面的人,父王母妃还鼓励她多出宫走走,有看中意的便告诉他们。
若出身太差,让父王扶持一把便是,反正赵永乐将来的府邸与世禄都由国库支出,不需依靠驸马,驸马本身只要能讨赵永乐欢心即可。
赵永乐哭笑不得,难道父王母妃就不怕她挑到个混球?
反正北夷的事情未定,赵永乐实在不想去思考驸马这件事,一再拿话敷衍父母,还是梅簪雅生了气,一定让她多多地出宫。
今日梅簪雅便是打听了京中有何人家办宴,让赵永乐用她的名义上门赴宴,就算看不到那些公子哥儿,也可观察有没有顺眼好相处的夫人,再来打听家中有无好子弟。
赵永乐被啰嗦许久,只好无奈来向宁平侯夫人拜寿。
但她打算搪塞一番便回宫,想着去宴席上略坐一会儿,便能给母妃交代了。
当侯府总管领着她去园子设宴处时,远远地,她便听到潘玲那刺耳的声音。
“也是难为平阳侯夫人了!我听说陆大公子对这个后母十分不满,惯常冷脸相对,十四岁便离家投军去,引得外人都说平阳侯夫人是不是对元配嫡子不好,逼得人出去,可说不定就是这陆大公子故意的呢!”
在场的闺秀并不熟悉平阳侯府大公子,听着潘玲这话,不敢附和,潘玲又说:“且这陆大公子常年驻守边疆,还不知外貌怎样粗糙落魄,就是有正四品官衔又怎样?只怕也是人家看在平阳侯府的面子才封他这官,拿来在京城说嘴,只当众人不知呢?要我说,若这陆大公子想娶咱们京城这些闺秀,就得放弃从军,乖乖回来京城,人家世家公子做什么,跟着做便是,难道还会有贪他那点官职的人?”
原来这潘玲因方才她大伯母在陆姚氏面前故意给她没面子,陆姚氏也不反驳,便心中记恨,要将平阳侯府给比下去,好让别人知道,是她嫌弃平阳侯府在先。
姑娘们听她左一句右一句嫌弃平阳侯府大公子,默默回过味来,难道平阳侯府与宁平侯府正议亲?否则潘玲怎地把人家公子哥儿嫌弃得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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