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没了笑容,沉声说:“那妖妇贼心还不死呢?”
陆行墨不作声,好似不干他事。
陆铭忠目光复杂地朝他望去,陆行墨假作不知,语气平静道:“就算只猜疑是我,柳贞儿也会想办法闹得人尽皆知,我后日便要离开,此事全赖祖父周全。”
陆铭忠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便让人先送信回侯府拘着你父亲,侯府上下不叫任何人听那妖妇指使,再有事情,我便回去一趟。”
陆行墨对他点了点头。“祖父辛苦。”
陆铭忠想了一下,又说:“我看你还是今晚就回去临城,免得这边有消息传过去,不见你人影,萧隆义要大作文章。”
陆行墨沉默了一下,无奈道:“那舞伎还得需问询一遍,待问完,我趁早走。”
陆铭忠又说:“我又收养了几个小子,或可堪用,如今在后头两进屋子住着,每日且扎马步两个时辰,你去看看可有些好苗子,带去临城,将来报效大魏,你也好有些心腹可使。”
陆铭忠自长孙投军之后,为免平阳侯府的人脉在军中使不上力,便积极栽培勇武的小子们,养在庄子里,只待陆行墨回京时挑选。
“那我便去看看。”陆行墨应了,便出了正厅。
院子里,只见赵永乐惬意地坐在石桌旁,两个宫女给她打扇奉茶,守门的小子在那里踢毽子逗她开心。
陆行墨本还担心她不自在,见状,不由失笑,遂往后边两进屋子去了。
陆铭忠在正厅里,管事来附耳禀报,说外头那些赶车的足有八个,似是训练有素模样,陆铭忠听了一惊,原以为这女子是临城平民之女,这么一看,似乎颇有来头。
难怪长孙说她原来身分高贵。
陆铭忠并不打算追究这女子身分,只对管事吩咐一番:“将我房里那假墙的匣子拿出来,有只缠丝赤金玄鸟镯子,赶紧地拿来给我。”
管事忙应是去了,陆铭忠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他走到院子里,赵永乐主仆看见,连忙站起来行礼,让他拦住。
“梅姑娘且不必多礼,你与墨哥儿同辈,就也如我孙女一般,再多礼便是生份了。”
赵永乐长住宫中,便是章平帝也不曾对她如此慈祥,宗室长辈也不敢真的当她如晚辈对待,因此赵永乐对陆铭忠的态度感到很新鲜。
她让了陆铭忠上座,自己却站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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