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口智的新闻发酵时,他就和当初偷拍如月瑠乃时一样,跟踪拍摄了野口智。也正是因此,他在青山墓园发现了曾经踩碎他相机的花梨纯。
在那之后,他跟踪花梨纯去过几家书店,确定她是星野社社长之后,怀着报复的心态,将她的料卖给了电视台。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因为新闻效应而铺天盖地的星野社新刊宣传,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得出来。
……
那一天,《月刊文学》刚刚上架,就被好奇的人们一抢而空。同期发行的所有杂志销量都被《月刊文学》的销量远远抛在身后。
即便这一期的杂志上只刊登了芥川龙之介、坂口安吾和菲茨杰拉德三名读者们耳熟能详的作家的,除此之外刊登的文章都是新人作品,包括响凯的《忍者鬼丸传》,但这一期《月刊文学》的销量依旧和上期一样,超过了四百万册。
***
两个月后。
文豪狗狗消失时遗留下的作品,早已在一月的杂志上刊登完毕。从二月开始,星野社在官方网站上公布了过去的各位老师暂停创作活动的通知。当期杂志上刊登的,全部都是新人作品。
三月亦然。《月刊文学》三月号刊登的作品,也包括了夏油杰打磨许久的新作。
因为太宰治等作家暂停创作的公告,星野社经历了一阵兵荒马乱的时期。与此同时,各家媒体也对此再次进行了大量讨论。评论节目的风向从探究、猜测星野社与作家们的真实面目,变成了对媒体行为的反思。
“媒体采访的限度到底在哪里?”电视节目上,评论员一改前段时间的风格,板着脸说道,“出版社与作家的工作,就只是出书而已。但现在的社会甚至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想要好好写作的作家,甚至对一个女高中生穷追猛打。”
“现在星野社的老作家们集体停止发表作品,让人不得不将其视为对媒体行为的抗议……”
“八卦也应该有个限度……不管是添油加醋猜测事实的媒体记者,还是热衷于探究作家隐私的观众,都应该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不要在失去之后才认识到错误……”
正和过去相反,现在支持星野社、批判媒体行为的节目反而更加吸引观众,能获得更高的收视率。
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节目,出门跑了一天业务的禅院甚尔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这个评论员一个月前还不是这样说的。现在维护星野社反倒成了热门话题了。真是帮墙头草。”
“更何况作家为了抗议集体停止创作……这不也是在添油加醋地猜测事实吗?结果他们还是为了收视率做着一样的事情。”他松了松脖颈上为了谈业务而人生第一次戴上的、令人不适的领带,随手将它扔在了沙发上。
“不需要在乎无关紧要的人的评价。”坐在电脑前处理订单数据的花梨纯头也没有抬,“我们只要做该做的事情就好。”
看见恒星剧团发来了对《银河铁道之夜》公演计划是否继续下去的询问,她想了想,最终回复: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距离花梨纯的身份曝光,已经过了三个多月。如今,《月刊文学》的销量稳定在了三百万册左右。
而星野社门口蹲守的记者,也从一开始围得水泄不通,到后来人数逐渐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