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花梨纯的抗拒,禅院甚尔硬是把一副眼镜按在了她的脸上:“听舅舅的话。”
“……!”
眼镜鼻架按在鼻梁上时产生了轻微的压迫感,但那种感觉很快就被另一种愕然取代。
透过眼镜镜片,花梨纯看见了,林木掩映中的禅院家庭院间、以及宅院外分布的那种东西。
花梨纯抓住禅院甚尔手腕的手逐渐卸了力气。她忘记了挣扎,愕然看向那些从未见过、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存在。
“看到了吧。那就是禅院家驯服的看家咒灵。”
与此同时,禅院甚尔依旧用双手固定住花梨纯的头,附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亏得你够谨慎。刚才如果你再往禅院家靠近几十米,那些东西里就会有一个发现你,把你吞下肚。”
“你以前曾经见过这些东西吗?”他问。
闻言,花梨纯的眼皮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五条悟虽然对她说过咒术界相关的事情,但却一直没有像禅院甚尔这样,让她亲眼去看诅咒的样子。
这些……就是当初她的母亲为了保护村民而用生命对抗过的东西吗?
“今天才是第一次看见诅咒吗?明明是禅院家的血脉?那你可还真是被人好好呵护着呢,我的小侄女。”
禅院甚尔低低一笑:“怎么样,害怕吗?”
花梨纯的手指有些发凉,但她用力握紧了拳头。
“不害怕。”她坚定地说道,“虽然体内流着禅院家的血,但我的妈妈,还有我,都是新时代的女性。”
“……”
耳畔的禅院甚尔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松开固定住花梨纯脑袋的双手,直起身来。
“这副眼镜就送给你了,算是舅舅的见面礼。”禅院甚尔的声音突然变得悠闲了起来,“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她是整个禅院家里我唯一认同的人。”
“不过作为一路跟过来保护你的代价,我以后说不定得找你收取一些报酬。”
“啊?”花梨纯扶着眼镜,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着禅院甚尔,“我可没有主动要你……”
“别跟我顶嘴,不然我就把你跟踪禅院家那个已经变成秃子的小混蛋的事情告诉他们。”禅院甚尔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句话就成功地堵住了花梨纯的嘴,“别紧张,我也不会要你做多可怕的事情。”
花梨纯顿了顿,认真说道:“我妈妈如果知道你威胁我的话,会生你气的。”
“哈。”禅院甚尔有些好笑地看了花梨纯一眼,“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