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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家的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啊?”
远处的大楼顶端,用六眼注视着这里的一切的五条悟皱起眉,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来:“虽然已经知道禅院家烂到了极点,但亲眼看见,果然还是让人恶心。”
“不过也真没想到,禅院家的嫡子在交流会上被你碾压得那么惨,居然还有闲心做这个。”
坐在他一旁、戴着墨镜的夏油杰慢悠悠地提醒道:“悟,把你的情绪收一收。虽然用了六眼,但那样盯着的话,还是会被禅院直哉发现你的视线的。”
“嘁。”五条悟皱了皱眉,不悦地收回了目光。
“禅院直哉没有坐禅院家的车过来,应该是瞒着家里自己偷偷来的。”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看着禅院直哉。他远远看见这位光头的嫡子从衣袖里取出一顶帽子戴在头上,随后走到主干道旁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毕竟禅院家嫡子用咒缚打赌,还输了被迫剃头的事情,就连家族内的人都必须瞒着。不然禅院直哉就嫡子失格了。”
“这样看来,打赌也算是好事吧,至少禅院直哉输得这么惨,就不会主动把星野社的事情告诉禅院家的其他人了。现在的他,应该是最害怕别人发现这件事的人了。必要时,他甚至可能不得不帮助星野社向禅院家隐瞒。”
说到这里,夏油杰不由得挑了挑眉,“该不会从打赌的那一刻开始,这些就在那孩子的计算中了吧?”
“我到觉得比起计算,那更像是她的天性吧。”一旁玩着五条悟的墨镜的家入硝子忍不住说道,“但是禅院直哉竟然真的完全忍住了没有动手,真是稀奇。悟,你不是说禅院直哉可能会一时冲动想要伤害纯酱,所以才把我也都一起带过来监视的吗?没想到那家伙都剃成光头了,还能忍住啊。”
五条悟闻言,眉毛不由得皱得愈发紧了:“如果说到对下一任家主之位的执念的话,禅院直哉的执念恐怕不会比任何人要少。”
***
乘坐出租车来到新干线站台,再乘坐新干线一路回到京都。在凌晨时分,禅院直哉终于回到了京都的禅院本家。
本家的宅院隐藏在一大片产权完全属于禅院家的山林之中,即使是咒术界的人士,知道禅院家本家具体位置的也只有地位较高的上层而已。
禅院直哉下了出租车后,就一路顺着林间小路向前,最终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禅院家的巨大庭院。
凌晨的山林再次恢复了寂静。
“……我还以为会用咒术什么的回家呢,结果还是像普通人一样打出租车坐新干线啊。明明一直是一副高高在上、对普通人不屑一顾的样子。”
“如果他用了咒术回家的话,我可就没办法从东京一路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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